餘晗不敢細想。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衛舸搖搖頭說：“我已經和我爸約好回家吃飯。”
“這樣啊，那幫我問候衛董。”
衛舸朝著他點點頭，而後帶著衛氏集團的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餘晗：？？？
衛舸轉性了？
餘義昌：“你們都回去工作吧，餘晗，你來我辦公室。”
餘晗滿臉疑惑地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餘義昌坐下，將剛剛和衛氏簽下的合約推到餘晗麵前說：“這是我們和衛氏簽下的合同，餘晗，這次多虧了你，等這個項目完成，我就可以讓你正式進入公司管理層，這樣就不會有任何董事有意見。”
餘晗拿過合同，發現合同上的條款全部利於他們家。
甚至比喬家給的合同還要優惠。
餘義昌站起來說：“今年雖然經濟形勢不行，但我們餘氏發展極好，一舉拿下喬氏和衛氏的合作。”
餘晗皺眉，“爸，你想兩家通吃？”
“那是自然，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餘晗猶豫一會兒說：“要不我們放棄和喬氏的合作吧。”
他和衛舸的事就像是一顆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炸開。
要是能夠提前和喬氏脫離關係，對兩家人都好。
餘義昌：“你傻了？放著錢不要，說什麼胡話。”
餘晗被訓斥了一頓趕出來。
他坐下，心裏仍舊很不安。
他看不懂衛舸到底想做什麼。
餘晗朝著四周打量，發現沒有人注意他，他拿著手機離開公司，走到公司旁邊沒有人的巷子裏，打通衛舸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衛舸低沉的聲音，“餘晗，你居然主動打電話給我。”
“你到底想做什麼？”
“知道我們牽合約的事情了？很簡單，我在追求你。”
餘晗的眉心跳了跳。
電話那邊的衛舸繼續說：“我回家思考過，前幾天確實太逼著你了，你和喬顏畢竟一起長大，是該給你一段時間好好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
“你喜歡男人，我也喜歡，我們就當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著電話，衛舸的聲音聽起來少了平時的居高臨下，多了幾分溫柔。
餘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的語氣也不想一開始那麼衝，“你能這麼想最好了。”
“那我能追你嗎？”
餘晗聽到衛舸輕笑一聲說，他的臉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燙，腦子裏竄進那天晚上的記憶。
那晚的衛舸就像他的脾氣一樣橫衝直撞。
“以後再說。”餘晗說。
“好，那聽你的，明天周六，能不能約你出來吃飯？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想坐下來和你心平氣和地聊聊你和喬顏之間的事情。”
這個理由餘晗無法拒絕。
他也想找個人好好聊聊怎麼處理和喬顏的感情。
可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告訴別人。
其實衛舸不那麼步步緊逼還是很好相處的……
“好，那明天見。”
“明天見。”
聽到電話裏傳來掛斷後的忙音，衛舸才放下手機。
他的表情可不像聲音那樣溫柔。
他喜歡餘晗，他願意壓製情緒變成餘晗喜歡的類型。
他之前真是被喬顏氣糊塗了。
餘晗既然喜歡男人，就不可能再和喬顏糾纏。
他沒必要為了一個沒資格成為他情敵的人和餘晗生氣。
適時示弱和以進為退果然有用。
周六。
喬顏在衣帽間裏挑了一件從來沒有穿過的小黑裙，搭配一雙黑色的涼鞋出門。
葉雨時繞著她走了一圈，打趣道：“真漂亮，中午還回來吃飯嗎？”
“媽。”喬顏嬌嗔地看了她一眼。
“知道了，快去約會吧，晚上早點回來。”
喬顏拿上包包離開。
葉雨時滿眼欣慰。
一轉眼，女兒就從抱在懷裏的小不點變成了大姑娘。
這時，在吃早飯的喬璞突然抬頭說：“顏顏不是說餘晗不喜歡黑色，所以她從來不穿黑色的衣服嗎？”
*
喬顏坐上衛珩一的車子。
衛珩一眼睛一亮，從來沒見過喬顏穿黑色的裙子，她長的很白，黑色和紅色這樣明豔的顏色隻會襯得她更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