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勇一臉堅定,這破布包著的,其實是一把軍刀,一把來曆不普通的軍刀,據李大勇父親親口所說,李家祖上可是也曾出過官至參將的明軍高級武官,因作戰勇猛,軍功積累賞賜所得。
誰料後期家道中落到如今地步,現如今,李大勇想破腦袋,家裏唯一值錢的,怕也隻有這把寶刀了,不到不得已。他父親說過,這把刀,不得已,萬不能動。
不得已?現在不就是萬不得已之時嗎!李大勇心裏想著另一件事,也不知道最近高高在上的指揮使大人從哪裏知道自己家了有一把好刀,前幾日連著遣了好幾名親兵來鎮海堡,指名道姓找到李大勇要收購此刀。
價格也很公道,出了白銀五十兩,李大勇從出生到現在,都還沒一次見過五十兩呀,礙於祖上有命,加上最近兒子李勝組織堡裏軍戶外出打魚,也沒有到揭不開鍋的地步。㊣ωWW.メ伍2⓪メS.С○м҈
所以他一直沒同意,幾名指揮使的親兵接連敗興而走,倒也奇怪,指揮使大人的親兵倒也沒有沒有直接上來搶奪,說指揮使大人仁善,不至於跟一個小小的總旗計較,但這把刀指揮使大人買定了。
臨走之時扔下一句好好想想,過幾日再來的話,言外之意李大勇怎麼會聽不出來,胳膊擰不過大腿,本就打算等指揮使大人的親兵再來鎮海堡的時候,賣了算了。
如今之計,看來隻能自己去一趟了,順便抓些藥材回來,副百戶家裏有馬,隻能厚著臉皮借用了,事不宜遲,傷勢不等人,望了望李誠,一咬牙,快步走了出去。
“總旗路上小心”
王楚看著李大勇走遠,連忙進屋,看著躺在床上的李勝,一身慘狀,不禁哭出聲來。
“勝哥你可一定要活過來呀,嗚嗚嗚…”
他隻顧著抹淚。卻全然沒發現躺著的李勝,焦黑的眼皮居然緩緩張開。
咳…咳…咳
一連串咳嗽突兀的傳出,嚇得王楚身子一縮,下意識的四周張望,心裏一想,屋裏就他兩人,難道是?定睛看去,聲音赫然是李勝發出的。
“勝…勝哥…你…你醒了?”雖然害怕,王楚還是壯著膽子靠近一點。看著眼前猶如一塊大焦炭的李勝,一臉不可置信,這也不怪他。
他是李勝被雷劈的親曆者,想起當時的場景,心裏一陣發顫,那雷要是打在我身上,估計隻剩灰了吧。
“疼死我了我去,這雷雨天還敢馬路上打電話,我還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啊。”
焦炭大聲說道,說著還想動彈身體。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雷劈的傷怕是不輕吧?但這裏好像也不是醫院吧?”
李勝頭也不能動,隻能勉強轉動眼珠,掃視四周,屋頂一根根木頭上麵好像鋪著些黑瓦,木頭則是搭在土牆之上,這是土胚房?城裏還有這老古董?餘光之下,勉強看到了一臉驚訝說不出話同樣望著他的王楚。
“你好哥們,是你救了我嗎?我應該是被雷劈了吧?但這裏好像也不是醫院啊?請問這是哪裏?咦不對,哥們你這打扮?演員?乞丐嗎?還是抗死不萊?”
李勝很快看出了問題,這裝扮,衣服也太破了吧,跟山民一樣,雖然很破,這樣式感覺也不是21世紀的吧?
倒是跟古裝戲裏麵的難民很像,不過他這衣服顯然更加破爛。
難道是劇組?沒聽說物流港拍戲啊?拍古裝戲也不可能來物流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