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館,李學文的書房。
“放肆!”李學文聽說女兒李思潔要嫁給張天和,氣得是火冒三丈,“兒女的婚姻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自己做主了?”
“爹,如今在國外,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無論男女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無論是男方主動,還是女方主動,都是正常的。”李思潔見他爹發火了,也毫不示弱。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李學文說,“上次,你哥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他說過了,首先,他們保安隊名為保安隊,其實就是土匪,胡子,一天到晚隻會搶男霸女,幹著殺人放火的勾當。”
“爹,你誤會了,他們保安隊並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他們是好人。”
“此次,平泉府派去官兵差點將他們全部剿滅,你倒好,你和你哥居然卷入其中,還差點送了性命,你哥呢?躲到哪裏去了?如果再讓我見到他,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李學文說,“再說了,張天和此人是個陰險狡詐之輩,表麵上,滿口仁義道德,其實一肚子壞水,對待朋友,隻是表麵上的應付,哪裏有什麼真心,那馮德林對他不錯吧,並且,他們事先約定好的,如果一方遇到了危險,另一方必須全力營救,結果人家陷入危險之時,向他求救,他卻找理由推辭,不派一兵一卒前去營救,隻是在旁邊看哈哈笑,後來,青風寨被任占標一鍋端了,馮德林落難了,去投奔他,他又拒不收留,而且,他還是個不祥的人,凡是跟他能扯上關係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你看看像什麼中安堡的金向陽,田家寨的田小婷,青風寨的馮德林,誰得了好結果了?更有甚者,那個金向陽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爹,張天和又哪裏得罪你了?為什麼你對他有那麼大的偏見?”李思潔問。
“我對他哪裏有偏見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還很年輕,對這個社會,對社會上的人,看的還不是很透徹,除了我和你娘,你哥之外,哪裏還會有對你真心實意的人呢?”李思潔她爹說,“我所說的,都是為了你好。”
“你對他就是有偏見!人家明明就是保安隊,保護當地百姓不受侵擾,專門和蒙匪,日本鬼子對著幹,有什麼不對?從來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是土匪了?”李思潔說,“官府要去攻打他們,那是他們上了任台標的當,任占標他們殺人放火,幹盡了壞事,然後栽贓給保安隊,陷害他們,而官府不分青紅皂白,真正的土匪不去抓,卻去抓好人!而且,此次在懸崖之上,有官兵向我開槍,那張天和卻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了子彈,中了一槍,幸虧他有懷表擋著,才大難不死。”
“誰敢向你開槍?”李學文聽了以後,也是吃了一驚。
“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是一個小頭目。”李思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