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寨大廳。
大廳裏站滿了人,一個個荷槍實彈,陰沉著臉,如同凶神惡煞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哥哥,一向可好,兄弟我這廂有禮了。”張天和見過他幹爹之後,來見杜立嗣。
“嗯,免禮。”杜立嗣隻是冷冷地答應了一聲,他真就沒想到張天和敢一個人來,心裏也不禁暗自佩服。
“哥哥,我上次給你寫的書信,你應該已經看過了吧?”張天和問。
“是的,我已知曉。”杜立嗣說。
“關於招安一事,不知兄長意下如何?”張天和問。
誰知杜立嗣卻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這件事,先放在一邊,咱倆先把咱倆的賬算一算。”
“不知兄長要如何算法,小弟洗耳恭聽。”張天和說。
“先前,你到我們山寨來,把我們已經到手的百年好合珠寶店的銀子要了回去,我聽說,後來,他們多次給你們提供資金支持,你說,這是不是等於是我支持了你?要不是我們把銀子還給了他們,他們會給你那麼多的錢嗎?”杜立嗣問。
“哥哥,你說得也不無道理。”張天和說。
“你別總覺得我拿了你幾門大炮,就是我虧欠你的,我且問你,我爹給你送去過多少銀子?送了多少次?如果沒有我爹對你的支持,你能發展得那麼快嗎?你手下那麼多的兄弟如何能養得活?”
“幹爹對我確實是恩重如山。”
“再說了,在你剛剛起步之時,我們有沒有打過
你?是不是幫你分擔了很多的外界壓力?好讓你一心一意地發展,如果沒有我吸引住那些坳子和勢力,你覺得你會有那麼安穩嗎?”杜立嗣問。
“大哥,所言不差,兄弟我萬分感激。”張天和說。
“即便我搶了你從蒙匪手中得到的軍馬和槍支,我也已經上門去向你賠禮道歉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要我怎樣做呢?怎麼說,我也是一寨之主,你要臉,難道說我不要臉嗎?”杜立嗣說。
“大哥確實曾經到我那裏去過。”張天和說,至於杜立嗣乘機要殺他,他卻隻字未提。
“那你自己說,這些賬,我們該怎麼算?”
“兄弟我今天自然來了,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張天和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可不要反悔。”杜立嗣說。
“大丈夫一言既出,決無反悔之理。”
“好!來人!”杜立嗣喊了一聲。
隻見從外麵走進兩名彪形大漢向杜立嗣躬身施禮:“少當家的有何吩咐?”
“將這個沒有良心的,無情無義之人拿下。”
“是!”
二人過來,不容分說,把張天和捆了起來。
張天和見人家人多,也不反抗,任由他們捆綁。
“將他推出去,剜心摘肝,拿來下酒,以泄我心頭之恨!”杜立嗣說。
“是!”那兩名彪形大漢答應了一聲,把張天和胸口的衣服紐扣解開,露出了裏麵的肉。
然後,從腰間拽出一把明晃晃地腰刀在地上噌了
噌,就把他推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