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四營營房。
眾人還在熟睡,花耀吹起了集合哨。
眾軍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拿過衣服穿上,背起槍來到了訓練場上。
過了好半天,這些人才稀稀拉拉地來了,最終還有三人沒來。
隻見他們衣衫不整,戴帽歪斜,東倒西歪,那隊伍站得亂七八糟,毫無隊形。
花耀麵對著他們,問:“人都到齊了嗎?”
“報告營長,我們這一哨還有三人沒來,分別是陳立春,孔中明和胖子宇世軍。”哨長孫宇報告說。
“為什麼不來?是生病了嗎?請假了嗎?”花耀問。
“報告營長,他們三人說還沒有睡好,喊不起來。”
“昨天,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集合時不準遲到,否則以軍法從事,他們是故意藐視於我嗎?”花耀問。
“營長,他們初來乍到,平時缺少訓練,懶散慣了,還沒有適應。”孫宇說。
“我想問問你們,想不想活命?”花耀問。
“那自然想。”眾人回答說。
“想活命的話,那就得按我說的做,你們知道蒙匪都是些什麼人?我不是危言聳聽,說他們是紅毛野獸,可能有點誇張,但是,說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並不算過分。大戰在即,就憑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上了戰場,能活命嗎?”花耀問。
眾人低頭不語。
正說話間,那三名遲到的軍士趕過來了,胖子宇世軍又高又大,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哈欠,好像還沒睡醒
似的。
“報告營長,我們來了。”宇世軍說。
“你們三人為何遲到?”花耀看了看他們三人,問道。
“我們三人昨天晚上喝了點酒,因此,比較困。”宇世軍說。
眾人一聽,皆樂了。
“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去喝酒?再說了,誰允許士兵喝酒的?”花耀問。
“報告營長,我們昨天新到這裏,聽說張統領這裏的軍餉和待遇是最好,因此,就提前祝賀一下了。”宇世軍實話實說。
眾人又一陣哄笑。
“嚴肅點,誰和你嘻皮笑臉了?”花耀麵沉似水的說,“昨天我已經三令五申,和你們說得很清楚了,誰知你們拿我的軍令當作是兒戲。念你們是初犯,來人,將這三人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這時,走過來六名軍士,把這三人架過去,摁在地上,扒下褲子,照著屁股上麵就打。
“打,給我狠狠地打!”花耀說。
“營長,饒命啊,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了。”
眨眼間,這三人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鬼哭狼嚎,再三求饒。
眾軍士也沒想到這營長會真打,一個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把他們三人拉下去,下次要是再敢遲到,我崩了你們。”等這三人的四十板子打完了,花耀沉著臉說。
眾人這才知道這花耀狠著呢,軍容頓時整肅了起來,站隊也能站得整齊了,軍姿也能站得很標準了。
“我宣布,將要把你們分成兩班,從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