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漢剛和李鐵見麵,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身後傳來的巨大鍾鳴聲給震在原地。
李鐵看著不遠處蔣卓聲的院落,低聲道:“蔣卓聲死了?”
王宗漢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這才第二天,蔣卓聲死了,副本劇情估計也快開始了。”
“這個副本的劇情發展的好快,我們還什麼都沒發現,就隻知道個病秧子躺床上。”
李鐵臉色陰沉的看著不遠處的人來人往的院落,語氣低沉。
王宗漢也覺得這個副本完全看不透,但也有可能等正式劇情開始,他們才能發現什麼。
就在兩人商議著準備去哪找線索時,一個家丁從遠處往兩人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
兩人瞬間噤聲。
家丁氣喘籲籲的停在兩人麵前:“王,王管家,不好了,少爺他,少爺他去了!”
王宗漢和李鐵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道:“什麼?剛剛我走的時候少爺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嗎?”
家丁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啊,剛才少爺估計是回光返照,把我們都給趕出去了。”
“再然後,我們在院子裏就聽到阿夭的哭聲,等我們進去,少爺他,少爺他就躺在床上,”家丁抹了下眼角,哽咽道:“少爺他他沒氣了。”
王宗漢皺眉,抓住家丁話裏的尾巴,急道:“你說隻有阿夭一個人在少爺房裏?為什麼?”
家丁點頭,疑惑道:“王管家,你怎麼了?”
“阿夭雖說是丫鬟,但是少爺一直是把她當妹妹看待的啊?所以阿夭一個人在房裏有什麼不對嗎?”
王宗漢被眼前家丁疑惑的目光盯的一聲冷汗,隻有他才知道,當他問完那句話,家丁的眼神變得有多冰冷。
就像被冷冰冰的毒蛇盯上了一樣。
王宗漢心髒不停的跳動,砰砰砰的響徹耳邊,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我是說,你們怎麼放心讓阿夭一個人在少爺房裏,她本就和少爺感情深,要是受不了打擊怎麼辦?”
家丁聽了這話,眼中的冰冷緩緩散去,王宗漢也終於沒感受到那股冰寒的刺骨冷意。
“王管家,您趕緊通知夫人吧,府裏現在也沒個管事的,少爺又去了,我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家丁仿佛已經忘記剛才王宗漢的問題,焦急的道。
“我會去找夫人的,你們先去把少爺的院子打掃幹淨。”
王宗漢垂在身側的手緩緩鬆開,吩咐道。
“是。”
家丁領了命令,倒也沒糾纏,直接往來時的路上跑了回去。
王宗漢看著家丁的背影,額角的冷汗嘩滴了下來,喘著粗氣抹了把額頭。
旁邊的李鐵也被嚇了一身冷汗。
“就一句話,就一句話啊,這副本不能崩人設也太嚴苛了。”
“太嚇人了。”
李鐵看著家丁遠去的背影,抱怨道。
而同一時間,白箏也被阿夭在院子門口抓住了。
阿夭此時看著已經跟周圍家仆們的神色差不了太多,頂多就是更多了些悲傷。
臉色蒼白,眼底帶著難過與憔悴,半分看不出來她剛才在蔣卓聲房裏的詭譎怪異。
當然,這是在旁人眼裏。
隻有被阿夭緊緊抓著手腕的白箏才能體驗到此時阿夭用的勁到底有多大。
白箏都懷疑自己的手腕胳膊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