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快速的吞下一顆藥丸,示意江硯去開門。
江硯直接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拎著藥箱的老人。
老人頭發泛白,留著白而長的胡須,皮膚鬆弛,還帶著斑斑點點的老人斑。
當察覺到麵前門被打開時,他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直盯盯的看向來開門的江硯。
江硯帶著笑的表情有瞬間的停滯。
麵前來把脈的老人一雙眼裏竟然沒有眼黑,不,好像是有一層白色翳膜模糊的蓋在在上麵,在不甚光亮的夜裏顯得有幾分詭譎。
老人好像也明白自己的狀況,舉著藥箱的手往前擺了擺,聲音仿佛破了音的風箱般嘶啞:“讓讓,老頭子我眼睛不太好。”
江硯回神,將老人迎了進來。
老人的行動不太方便,他顫顫巍巍的抬腿緩緩走進房間,向周圍看了一圈,才確定了向白箏所坐的方向。
江硯跟在他身後,目光緩緩停留在老人留著短發的頸部,目光微沉。
而白箏已經將藥丸硬吃了下去,除了感覺有點噎著了,感覺倒也還好。
就是,在藥丸落肚的瞬間,白箏感覺小腹處升起一股灼熱的溫度,感覺上,仿佛還真有個東西在裏麵落下了。
白箏狐疑的目光看向正朝自己走來的老人,越過他直接看向眼神清冷的江硯。
江硯應該不會坑她吧?
他可是說了沒副作用的。
白箏摸了摸小腹,收回目光,安靜的等待即將走到自己麵前的老人。
老人用那雙布滿白翳的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坐在床邊的白箏,隨後緩緩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人走過來的一瞬間,白箏就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導致她全身的毛孔都在瘋狂的收縮。
她不著痕跡的掃視老人拿出來的各種銀針藥丸之類的東西,隨後在老人的示意下伸出手腕。
當老人冰涼還帶著老人斑的手指接觸到她溫熱的皮膚上時,白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太冰了。
幸好老人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微微閉上眼,仔細的摸起脈象來。
白箏打量著老人放在手邊的藥箱,當觸及到某個類似於黃皮紙的東西時,眉眼微動。
那是老人剛才從藥箱中拿東西不小心帶出來的,白箏看著老人將它小心的折疊放好,應該是眼睛確實看不太清楚,這張紙竟然沒被放進去。
她輕吸一口氣,壓住已經開始極速跳動的心跳,看向老人身後站立的江硯。
江硯透過她的眼神,也看到了那個在藥箱邊緣的黃皮紙,清冷的眸色微閃,緩緩靠近了藥箱。
白箏看著麵前還閉著眼認真把脈的老人,對著江硯眨了眨眼。
江硯微微點頭,動作快速的將黃皮紙收入懷中。
就在這時,老人好像察覺到什麼,突然回過頭看向藥箱。
白箏卻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江硯的動作真的很快,等老人回過頭,他已經回到了本來站在老人身後的位置。
但是當白箏看到老人從藥箱裏拿出一疊看著就非常之長還挺粗的銀針時,眼底的笑意端不住了。
她故作輕鬆的將手往回抽,卻沒抽動,正在拿針袋的老人瞬間轉頭,那雙滿是眼白的眼睛陰測測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