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隱在夜色下的眼眸極亮。
玄陰最後的話讓白箏想起幻境中蔣夭喊的那句師父。
一切都可以連起來了。
如果蔣夭曾經說過的師父就是玄陰,那麼也就代表她和江硯的猜測沒有出錯。
再加上蔣卓聲寫的那些往事,一切謎團仿佛已經在隨著劇情逐漸解開。
白箏想到這,心髒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寒意籠罩,凍的她幾乎凝滯。
這個劇情,為什麼給她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江硯。”
白箏看向旁邊的江硯,快速將自己在蔣卓聲屋裏看到的那些文件描述一遍。
“蔣卓聲寫的那些往事中也有一個道士,我在想那個道士,會不會也可能是玄陰?”
可以壓製詛咒的雲遊道士,剛好出現在了當時正值多事之秋的蔣府。
怎麼會那麼巧?
這樁幾十年前蔣府關於雙生子詛咒的言論,又是誰散播的?
聽到白箏的猜測,江硯靜靜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眸色微淡:“很有可能。”
他確定了白箏的猜測。
白箏心下微冷,抬頭看了眼灰暗的夜色,低聲道:“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這樣,蔣府裏的人,全部被騙了。”
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詛咒,一切都是人為的。
那麼蔣夭和蔣夫人到現在為止做的那些事,真的是她們自己願意做的嗎?
白箏猛的想到剛才玄陰對李鐵的威脅,眉眼微冷。
玄陰想要殺了她,取走所謂的“赤血”給蔣夭,那也要看他拿不拿的走了。
“江先生,看來得麻煩你幫個忙了。”
白箏垂眸,快速對著旁邊的江硯低聲說了幾句話。
江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單獨一個人走出了走廊。
白箏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笑了下,轉身走向和江硯相反的方向。
……
王宗漢冷汗津津的躲在暗處,看著不遠處四處尋找他蹤跡的蔣夭,悄悄的又往後退了退。
他暗罵一聲,手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把巨大的血紅斧頭,緊緊握住。
王宗漢看了眼離自己藏身角落越來越近的蔣夭,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他現在隻能暗自祈禱這把陪他過了好幾個副本的斧頭能抵抗得了這個女鬼了。
【屠夫的斧頭:沾滿無數鮮血的斧頭,凝固了無數鬼魂的怨念,斧頭的主人已經被他殘忍殺害的厲鬼拖入其中,日日夜夜遭受鬼魂折磨。】
“王管家……”
王宗漢身後驟然響起女孩甜美的聲音,早有準備的王宗漢雙目赤紅,猛的往後退了幾步。
身後的蔣夭紮著兩個麻花辮,烏黑的發絲此時已經被鮮血凝固,渾身上下都在往下滴落著血液。
蔣夭拖著血肉模糊的雙腳,狀似天真歪著頭朝王宗漢扯著嘴笑:“王管家,好巧呀,我們又見麵了呢。”
說著,她陰冷的目光移到王宗漢手中的斧頭,疑惑道:“咦,這個斧頭是後院用來劈材的嗎?”
“你拿著這個幹什麼呀?”
王宗看著麵前臉色詭異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他低聲回應:“別怪我,別怪我,我也想活,我也想活!”
說著,他在蔣夭還沒反應過來時,猛的將手中的斧頭劈了過去。
隨著肉塊被劈開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蔣夭被那把血紅的斧頭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