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夭愣愣的呆在原地。
她看著慢慢顯出熟悉身形的男人,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浮起絲絲水汽。
“少爺?”
她上前一步,又想起什麼似的止住了腳步,不敢向前。
“阿夭?”
蔣卓聲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不敢動的蔣夭,疑惑似的喊了聲。
“怎麼了?”
蔣夭眨巴著眼睛裏的水汽,囁嚅著搖頭:“沒事,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去碰少爺。”
明明她一直很想很想複活少爺的。
為什麼在看到少爺時,心底會那麼慌,那麼害怕?
蔣夭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撫上自己的胸口。
為什麼呢?
白箏站在原地,看著蔣夭的動作,微微側頭看向江硯:“看來蔣夭並不是完全忘記了啊。”
不然不會等蔣卓聲真的出現了,她卻一副心有愧色的模樣不敢上前。
江硯垂著的睫毛微微動了下,嗓音微低:“哪怕記憶忘了,心是不會忘的。”
如果一個人真的對另一個人心存愧疚,哪怕他所有記憶已經忘的一幹二淨,但是心永遠都會牢牢記住那份愧疚。
因為那是錯的,是他欠著某個人。
白箏被他的一口大道理話說的一怔,眨巴著眼睛笑了笑,調侃道:“沒想到啊,江硯你還挺會說話啊。”
“一看就沒少談過女朋友吧?”
江硯側過頭看向她,目光從她鼻側的紅痣上飄過,也帶上了幾分笑意:“我倒是想,但是至今二十六歲了,還沒談過。”
白箏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了:“真的假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談過戀愛?”
一大把年紀的江硯:“……”
江硯麵色不變,甚至笑了聲:“對,沒談過。”
說著,他狀似無意的詢問:“聽白小姐這意思,是萬草叢中過了?”
白箏噎了下,做了個stop的動作。
“暫停,咱們先過副本。”
江硯微笑戳刀:“哦?這個意思就是,其實白小姐根本沒談過戀愛,還來嘲笑我的意思嗎?”
白箏:“……”
“別開槍謝謝,我還年輕,二十歲,大學生,長的又好,想跟我談戀愛的多的是。”
說著,白箏捋了下頭發,眉眼間滿是挑剔,她上下打量著江硯全身,嘖嘖出聲。
“我可不像你,都二十六了,小身板還單薄的,估計連人都抱不起來。”
江硯額角的青筋微微跳了跳,他吸了口氣,閉口不語。
而另一邊,蔣卓聲站立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蔣夭滿臉的迷茫,歎了口氣。
他溫和的笑了笑,對著蔣夭招了招手:“過來,阿夭別怕。”
蔣夭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裏暖暖的,就像是從前每次蔣卓聲回府後,都會給她帶禮物一樣。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鼻間的酸澀,腳下的繡花鞋在跑動時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最後,蔣夭抱住了蔣卓聲的,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處,發出悶悶的聲音。
“少爺,真的是你嗎?”
蔣卓聲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女孩,溫柔的目光仿佛和煦微風。
“是啊,阿夭怎麼這麼問,是不認識我了嗎?”
蔣卓聲低聲回應著,一邊溫和的撫了下懷中女孩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