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夜色中的寺廟格外的亮堂,照的周圍叢叢樹木都清晰了不少。
江硯隻是站了一小會,就走上前,伸出手緩緩推開了眼前的木門。
隨著“嘎吱”一聲響,木門應聲而開,裏麵的燭光霎時間撲了出來。
三人被突如其來的亮光閃的微微閉了閉眼,才緩和過來。
江硯臉色平靜,鼻間卻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似乎是清淡檀香卻又夾雜著某種肉質物品的葷味。
光是聞著,就令人忍不住的惡心。
身後的林盼盼忍不住幹嘔了一聲,就連喬思安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不想再聞到這種古怪的味道。
說來也奇怪,在林盼盼那聲幹嘔聲結束後,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怪味竟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寺廟中常見的清淡檀香味。
刹那間的味道變化讓江硯微微蹙眉。
林盼盼和喬思安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整個禦音寺並不大,包括周圍所有的裝潢構造也十分簡單,正中間擺放著香案和一些瓜果蔬菜之類的貢品,在香案的正中間還立著一個紅木色的功德箱。
江硯的目光在功德箱上刻的字體上微微停留,才抬眸看向最上方的神像。
當觸及神像的位置時,江硯神色微頓了下。
本應該立著神像的地方卻被一塊黑布給完全掩蓋,隻能看到神像隱隱約約的輪廓,卻看不到一點神像的麵貌。
為什麼要給神像蓋上黑布?
江硯垂下眸,看向功德箱前方的三個蒲團,“走吧。”
不管怎麼樣,進了寺廟,總歸是得拜一拜的。
喬思安和林盼盼趕緊上前,隨著江硯的動作在蒲團上跪下,麵色虔誠的朝著上方蓋著黑布的神像拜了一拜。
等到三人都拜完後,廟內依舊安靜無比,隻有淡淡的檀香味圍繞著廟宇,靜的幾乎嚇人。
江硯睜開眼,看著麵前有些年頭的功德箱,目光緩緩的圍繞著它轉了一圈,在它箱身上的刮痕上停了一瞬。
喬思安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上方被黑布遮擋住的神像,小聲道:“硯哥,下一步該怎麼辦?”
江硯收回目光,看了眼喬思安,“等等人。”
喬思安:“等白箏姐嗎?”
林盼盼也目光發亮的看著江硯。
江硯微微搖頭,“對也不對。”
“你們沒發現嗎?”
江硯語氣淡淡:“我們明明是最後一個出發的,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卻像是第一個到達寺廟的隊伍?”
喬思安和林盼盼兩人瞬間愣住。
對啊,顧酒他們和序號組合呢?
他們明明是最先出發的啊?按理說應該早就到達禦音寺才對?
為什麼現在看起來,他們三個才是第一隊到的呢?
因為大概懂了江硯說的話,寺廟內再次沉默了下來,除了廟宇外驟然加大的雨聲與風聲,沒有一個人說話。
江硯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沾染上的灰塵,看著在燭火下漂浮著的大顆灰燼,眸色加深。
作為被村民們推崇至極的禦音寺,為什麼蒲團上的灰塵會這麼大?
就像神像被黑布蓋住一樣讓人無法理解。
就在這時,禦音寺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緩緩響起。
剛站起身的三人身形一頓,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