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
這他媽誰把盆扔村口啊?!
她暗罵一聲,迅速看向不遠處的王老頭,有些煩躁對方是不是聽到了。
這沒聽到才有鬼啊?!
這麼大的聲響。
白箏麵無表情的吐槽,已經準備好用道具了,卻發現不遠處屬於王老頭的身影一動不動的坐著不動。
沒聽到?
白箏有些遲疑的轉了轉思緒,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猜測。
但是王老頭還就真一動不動了。
因為王老頭過於詭異的沉默,白箏有些察覺到了什麼。
她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靠在村口石碑旁的王老頭。
三步,兩步,一步。
等到白箏徹底靠近了王老頭,她被眼前的情景驚的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白慘慘的月光下,王老頭靠坐在寫了禦音村三個大字的石碑上,麵目猙獰,脖頸處被已經被擰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
滿是皺褶的手上還牢牢的拿著一支煙杆,顯然是已經死去多時了。
白箏靠的近了,還能聞到些許屍體腐爛中的臭味。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天氣過於惡劣寒冷,王老頭的屍體估計已經徹底腐爛了,哪還能像現在這樣留個完好的屍體在這靠著。
白箏皺眉,目光移到王老頭手上漆黑的煙杆上,總覺得這個煙杆的形狀有些眼熟。
等等,這難道就是,江硯和她以為是獵槍的東西?!!
白箏詭異的沉默了下,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驚。
看來當時她和江硯兩人過於緊張,錯把煙杆當做獵槍了。
她就說當時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這個時候哪來的熱武器?敢情是,當時王老頭是抱著準備拿煙杆子抽她和江硯的想法?
白箏一時有些無語。
她對著身後躲躲藏藏跟在後邊的顧酒招了招手,示意這邊並沒有危險。
躲在樹後的顧酒看到她站在那道人影的旁邊對自己招手,大概猜到了什麼,鬆了口氣。
果然,顧酒一過來,在看到王老頭被利落扭斷的脖頸時,沉默了下。
連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都下得去手,看來整個禦音村的村民,估計都凶多吉少了。
白箏也是同樣的想法。
當時她在最後險些崩人設時,看到村子中的男男女女都扭曲著麵孔和脖子時,就大概猜到禦音村裏的人,估計全都死絕了。
但是想歸想,畢竟和親眼看到的衝擊感並不完全一樣。
白箏微微看向村中的小路,目光隱隱帶了些涼意。
她和顧酒對視了一眼,同時朝村子內走去。
當然,也不能明晃晃的走在路中間,這不是當活靶子嗎?
白箏想到這點,手指在麵板上的道具上點了點,有些猶豫。
該不該用道具呢?
其實白箏不太想用,她總感覺這個副本的危險性很大,包括那個現在可能還被紅綢困在寺廟裏的將軍。
現在能困住,隻代表他們現在還是人類的身體,一旦死了呢?
白箏想到和喬思安打了許久的盔甲男,也就是將軍,心中不免還是覺得有些煩躁。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卻在瞬間拉住了白箏想要使用道具的手,白箏微愣,抬眼向旁邊的阻止自己的顧酒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