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剛進來的顧酒差點和她相撞,穩住身形看著白箏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看向江硯:“怎麼了?”
江硯低下頭慢條斯理的繼續解著喬思安身上的繩子,“找人,她的妹妹沒和我們關在一起。”
顧酒皺眉,經過江硯的提醒,她也想到了那個穿著裙子有些靦腆的女孩,“她妹妹在哪?”
江硯將手中的繩子扔到一邊,緩緩站起身,“應該在右邊的房子裏,就是不知道在哪個房子裏了。”
“那我們還不快去?”顧酒看著毫不擔心的江硯。
“她的姐姐已經去了,我們還去做什麼?”
昏黃閃爍的燭光下,光影遊走間,似乎將江硯整個人一分為二。
一半露在燭光中,溫和的眉眼帶笑,另一半卻隱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
顧酒一時有些頓在原地,過了幾秒,她長長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麵前的江硯。
“江硯,你的病,還是沒好嗎?”
顧酒有些擔心,邁步走近他,她看了眼江硯身後正在推搡喬思安的宋齊和宋整,嗓音放的極低。
聞言,江硯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再抬眼時,往常溫和的眉間卻隱隱帶了煩躁,不似往常的溫和。
“我沒病。”
江硯微微閉眼,“早就好了。”
顧酒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我可以理解。”
頓了頓,顧酒繼續道:“但是白箏不能理解,你和她滿打滿算隻能算認識了兩個月,她現在又記不得你,又怎麼會關心你?”
打從一見麵到現在,顧酒一看到江硯突然變得冷淡的神色,在接上前麵白箏所說的話,顧酒就猜到江硯是吃醋了。
吃醋白箏隻知道關心林盼盼,卻沒有對他說一句關心的話。
有一說一,你倆現在都沒確定關係什麼的,突然吃醋人白箏能知道嗎?
想到這,顧酒沒好氣道:“你這小子,腦子裏彎彎繞繞的,吃醋就吃醋,擺臉色幹嘛?”
突然被戳穿心思的江硯:“……”
“什麼吃醋?我嗎?”
江硯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有些不自然。
顧酒:“……”
她無語的搖頭:“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想當初喬風野也是這樣。”
一不小心提到了喬風野,顧酒話語微頓,在江硯投過來的視線中有些惱羞成怒。
“看什麼看?!趕緊找白箏去啊!”
江硯:“……”
他看了眼推開自己往屋裏走去的顧酒,看向白箏背影消失的方向,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
可能顧酒說的也對,畢竟林盼盼和白箏的關係,可比和他好的多。
但是話雖然是這麼說,江硯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為什麼白箏就不能關心一下他呢?
江硯邊追邊想。
……
顧酒揉了揉臉上突然冒出來的熱氣,皺著眉看向蹲在地上的宋齊和宋整,“思安還沒醒?”
宋齊回過頭看向她,雖然有些詫異顧酒臉怎麼通紅的,卻聰明的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喬思安就好像陷入了某種夢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