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邁出門的前一秒,三號似是不經意間回了個頭,看向被綁在屋內動彈不得好的一號和二號兩人。
隻是短短的三秒,他就轉回了頭,仿佛剛才並沒有回頭一樣。
而屋子內,被綁住的一號和二號兩人麵麵相覷,臉上在瞬間竟然呆板的普通機器一樣,露出詭異的笑容。
江硯似有所覺的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一號和二號滿是氣憤與仇恨的目光。
三號像是察覺到江硯的目光,蒼白稚嫩的臉蛋朝江硯望去,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
江硯對著他緩緩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毫不留戀的轉回了頭。
離他最近的白箏當然看到了他的動作,微微湊近了些,聲音幾不可聞,“看到什麼了?”
江硯清冷的眉眼處浮上幾縷開懷,好像看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情,“沒什麼,隻是覺得長的稚嫩果然是有好處的。”
比如說,一號長的過於粗獷,二號又或許平凡,甚至還帶了些許的顯而易見的心機。
但是三號呢?
偏偏長的白嫩可愛,甚至年紀隻有14歲這麼小,看著膽子又小,怎麼看,也不像是傳聞中那般瘋狂惡劣。
更或者,誰會相信他也是序號組合中的三號呢?
白箏聽著江硯的話,微微垂眸,聲音似笑非笑:“江先生的意思是,我看走眼了?”
她當然知道三號可能不簡單。
隻不過危險放在陌生陰暗的角落,不如放在身邊來的更為簡便罷了。
江硯搖頭:“怎麼會,隻是覺得白小姐果然聰明。”
白箏:“……”
江硯這話怎麼感覺像是在內涵她?
就在白箏想要反駁時,旁邊突然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白箏轉眼望去,就看見咳的滿臉通紅的顧酒。
“咳咳咳……”
“抱歉,嗓子有點癢。”
聽力向來比較好的顧酒發誓,她真不是故意偷聽的!
隻是江硯說的這些話,真的不會讓白箏對他的印象很差嗎?
顧酒搖了搖頭,將心中一大段吐槽的話咽了下去。
算了,順其自然吧。
畢竟江硯都26了,還沒談過戀愛,自然是不懂女孩的心思的。
至於白箏。
顧酒詭異的沉默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白箏這小姑娘的腦回路也不太一樣。
顧酒一係列的想法白箏和江硯自然是不知道的。
白箏垂眸思索著江硯的話,也大概明白了江硯話中隱藏的意思。
她不經意的轉頭望向對於最後麵的三號,直接開口道。
“三號?”
三號一愣,抬頭看向不遠處望著自己的白箏,有些詫異於對方無緣無故為什麼會叫自己。
白箏:“你的腿需要上藥嗎?”
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拖著傷腿走在後麵,不管怎麼樣都不太好吧?
白箏找了個理由,瞥了眼旁邊的江硯,在後者明了的眼神中,邁步向三號走去。
三號看著對麵朝自己走來的白箏,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像是想要避開,卻又在半途中停住了腳步。
白箏似是沒看到他退後的動作一樣,緩緩低下頭,平視著三號,“是不是很疼?我幫你上個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