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硯剛才話中隱藏的意思,白箏有瞬間的沉默。
江硯走在她旁邊,耐心的等待白箏的回答。
果然,隻不過短短幾秒,白箏輕輕的閉了閉眼在睜開,緩緩地歎了口氣:“江硯。”
聞言,江硯側頭注視著她,應了一聲。
白箏看著近在咫尺的寺廟門,聲音有些低:“沒有什麼事是沒有代價的,更何況還是複活這種逆天之事了。”
“我們隻知道木安有這樣的道具,卻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江硯的眸色有片刻的怔愣。
白箏看著他,語氣認真到了極致。
她說:“江硯,沒有任何事任何東西是毫不付出就可以得到的。”
“所有人都一樣,從來不存在例外。”
說完,白箏對著旁邊已經趕上來的林盼盼和木安笑了笑,邁步走入了寺廟內。
江硯卻聽出了白箏話語中若有若無的提醒。
提醒他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江硯微微笑了笑,頗有些感歎似的彎了彎嘴角。
白箏真是聰明,他隻不過是隨意的提一句利用木安的道具之類的話,她竟然就直接了斷的拒絕了。
雖然白箏拒絕的這個結果確實在江硯的意料之中就是了。
……
白箏在剛進入寺廟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已經變成金色的神像。
神像慈悲而悲憫眾生,高站於香案之上,連看著寺廟眾人的眼神,都帶著淡淡的憐憫。
白箏抬著頭,總覺得自己隻是看神像這麼一小會脖子都隱隱有些酸痛感。
她不過看了短短幾分鍾尚且如此,那麼那些個平常一直來燒香的村民們呢?
當整個村子的村民在神像麵前被虐殺的時候,一直被村民們虔誠供奉著的神像,又在想什麼呢?
白箏靜靜的站在原地,直到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她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
顧酒從她身後探過頭,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笑意:“怎麼了?一進來跟你說話都聽不見了似的?”
旁邊的喬思安也跟著道:“對啊,剛才我叫白箏姐半天了,她都不理我。”
白箏心虛的摸了摸鼻尖,“我沒聽見,不好意思。”
顧酒想的比較多,她抬頭看了眼散發著縷縷金光的神像,皺眉道:“怎麼了?神像有問題嗎?”
白箏搖搖頭,將剛才的猜測和顧酒簡短的說了下,勾著嘴角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
“就是覺得,如果我是神像的話,我應該已經黑化了吧?”
白箏像是開玩笑似的說道。
顧酒也笑了笑,點頭同意:“說的也是,換我估計也黑化了?”
旁邊的宋齊想的更多些,他抬頭看著金光閃閃的神像,突然道:“那麼兩種顏色的神像,是不是就是代表著是神像是有意識的存在?”
宋整雖然沒說話,但是那張臉上的神色也隱隱透露出了同樣的猜測。
白箏剛要說話,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和林盼盼並排走進寺廟內的木安倏地開口了。
“不是的。”
木安有些稚嫩的嗓音中夾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神像並沒有自我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