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尾女生出聲時,白箏越發肯定了她是齊茜。
雖然眼前背對著白箏的馬尾女生身形看著好像並沒有前幾分鍾那樣瘦高,但是聲音,卻是和齊茜一模一樣。
“你不是班長嗎?”
“嗯?不是成績好嗎?!不是老師們都喜歡你嗎?”
齊茜一邊說著,一邊用左手拍了拍長發女生的臉。
“怎麼這次考這麼差啊?怎麼被罵了呢?怎麼現在咱們班的班長,現在跪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班長這個稱呼一出,隔間門內的白箏眼神瞬間一變。
是巧合嗎?還是她這個身份,本身就代表了什麼不一樣的意義?
而隔間另一邊的齊茜一邊說著,好越說越來氣似的,拽著長發女生的手越發用力,像是想要硬生生將她的一頭頭發給拽下來一般。
長發女生嗚嗚嗚的哭著,不停搖頭,“齊茜,齊茜,我做錯什麼了?我做錯什麼了?”
她披頭散發的被人按壓在地上,眼淚鼻涕什麼幾乎糊了滿臉,看不清麵貌。狼狽與自尊幾乎讓她整個人崩潰,隻能不停的重複一句話。
好像非要對麵對著自己霸淩的人討到一個理由,好平複自己突然間落入到現在境界的痛苦。
周圍的四個女生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一個個卻笑的彎七扭八的,為首的齊茜愣了下,更是笑的大聲。
“哎呦,咱們班長哪能這麼說呀?沒錯沒錯,班長你哪會有錯啊?”
長發女生似乎無措的抬頭看她,呢喃道:“那為什麼,那為什麼你突然這樣對我?”
隔間後的白箏深吸了口氣,眼中的冰冷幾乎快要抑製不住,她伸手握上插銷,正要拉開,卻突然從縫隙中看到了對麵隔間內的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裏,滿是恐懼和害怕,甚至,還帶著擔憂。
擔憂?
白箏動作一頓,按耐下了手上的動作。
隻是這一次,她看的就不止齊茜那一堆人,還有對麵隔間內奇怪的女生。
洗手台前,齊茜蹲下身,和長發女生對視,“怎麼說呢,我就是討厭看到你而已,討厭你成績好,討厭你天天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不就當個破班長嗎?”
“天天指手畫腳的,真以為你是個東西了?”
齊茜一邊說著,一邊朝長發女生吐了口唾沫。
隔間內不停深吸氣的白箏:“……”
她拳頭硬了。
長發女生不敢相信竟然是這種理由,哆嗦著開口,“我沒有!那些都是老師讓我做的,我就隻是傳達一下,而且,隻是讓你們多看書,這有錯嗎?”
齊茜臉色猛的一變,站起身踹了她一腳,臉色難看,“賤人,什麼東西,還覺得自己沒錯?”
“你最大的錯就是進了南城學院,而且還從成績榜上掉下來了。”
齊茜冷笑:“不然我還真不敢打你。”
像是想到學院對於成績的看重,齊茜臉色有些不自然,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向旁邊一個女生,“你帶手機沒?”
女生愣了下,笑嘻嘻從口袋裏掏出個手機遞給齊茜,“帶了,藏著呢,怎麼了?”
齊茜拿著她的手機轉了轉,打開了相機功能,對準了地上滿身傷痕的長發女生,嗓音中帶著一些悚然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