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沒看旁邊的陳小小,徑直摸上了陳觀的額頭,“這麼燙?你怎麼回事?劇烈運動了?”
聽到高醫生的詢問,陳觀渾身劇烈的哆嗦起來,他猛的睜眼看向高醫生,當看到高醫生的臉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喵喵尒説
“高,高醫生,我,我,不對,不是我,是齊茜,齊茜也不見了!”
陳觀的額角不停往外冒著冷汗,可想而知他現在內心有多恐懼,“高醫生,下一個,下一個,會不會,會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臉色難看的高醫生就猛的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陳觀同學,你生病了!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說著,高醫生低頭從白大褂的口袋拿出一個瓶子,從裏麵倒出幾顆白色的藥片,直接往陳觀嘴裏塞了進去。
陳觀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呆呆的望著他,過了會,陳觀緩緩閉上眼睛陷入了睡眠中。
旁邊的白箏幾人看的一怔。
這是什麼操作?不給陳觀講下去的意思?
離的最近的陳小小好像也被嚇到了,他慌張的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睛的陳觀,瞪大了眼睛,“高醫生,這,這是什麼?”
高醫生看了他一眼,“三唑侖片,就是安眠藥。”
“陳觀同學現在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需要好好的睡一覺才行。”
陳小小呆呆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似的,一臉擔憂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陳觀,不再說話。
而高醫生在強行喂完陳觀安眠藥後,走到了白箏麵前,他看了眼白箏,對上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陶冉,問道:“這位女同學是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箏總覺得他雖然是看著陶冉在和自己說話,卻偏偏有一股視線圍繞在自己身邊。
下一秒,還沒等白箏開口,旁邊已經恢複過來的林盼盼老老實實道:“她被人把腦袋打破了。”
高醫生:“……”
他幹瘦的臉上滿是平靜,好像並不覺得學生被打破腦袋算什麼大事。
高醫生彎下腰扶起陶冉的頭,緩緩分開腦袋上方的頭發,當看到那個已經凝固了的傷口時,目光隱隱透露出些許可惜。
一直注意著高醫生動作的白箏眼神微頓。
可惜?可惜什麼?
白箏的目光移到陶冉腦袋上方猙獰血腥的傷口上,有些不明白高醫生的目光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
難不成真是變態?
就在這一瞬間,白箏想到了一件事。
醫務室裏休息室的窗戶是對著竹林的,這也就代表了如果高醫生從窗戶往外看的話,就一定能看到竹林。
那麼他們中午在竹林裏四處翻找時,高醫生他,有沒有站在窗戶邊上朝著竹林看?
光是猜測,白箏就覺得渾身發麻。
那種感覺,太惡心了。
就在這時,本來正在仔細查看陶冉頭部傷口的高醫生突然抬起頭,朝著白箏笑了下。
“這位女同學,可以麻煩你去休息室裏幫忙拿一下繃帶和鑷子之類的東西出來嗎?”
白箏一愣,下意識看了眼緊緊關閉的休息室門,遲疑道:“高醫生您,拿不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