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度過於低的原因,那隻拿著濕巾的手指肌膚幾乎被凍的泛紅一片,更是因為主人的皮膚白,越發顯得有幾分淩虐。m.X520xs.Com
白箏被自己腦子裏形容震驚的沉默了好幾秒才微微抬起頭。
視線中從來人的腿部一路向上,看到了不知道等了她多久的江硯。
後者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對著她彎了彎眼睛,嗓音一如往常的溫和:“是不是有點難受?擦擦吧?”
江硯並沒有問她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隻是低頭看著白箏那隻布滿鮮紅血跡的手,眼皮微闔遮擋住眸底深處的些許陰寒。
白箏受傷了嗎?
走廊裏的冷空氣依舊緩慢蔓延著,仿佛要將人體內的熱氣徹底凍住。
白箏垂眸靜靜看著麵前的那張濕巾,下一秒,她懶散的往牆麵上一靠,微微抬起那隻滿是血跡的手遞到江硯眼前。
“幫我擦擦。”
後者明顯愣住了幾秒,隨後才緩緩握住白箏細瘦的手腕,低下頭仔細的擦拭她手上沾染到的血跡。
動作輕柔的幾乎像是在調情。
白箏看著閃爍的感應燈,在它即將熄滅之前微微用力跺了下腳,感應燈察覺到走廊裏的動靜,再次亮了了起來。
她這才低頭看向麵前垂著頭的江硯,任由後者仔仔細細的幫她擦拭手上的紅色,直到露出那一點幹淨的膚色。
“我把他們都殺了。”
半響,寂靜的走廊裏突然傳來白箏略顯平靜的聲音。
江硯擦拭的動作一頓。
白箏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停頓,繼續說:“沒辦法,他們實在是太惡心了。”
她低著頭看著已經被江硯快要擦拭幹淨的細白手指,言語中的譏諷幾乎不加任何遮掩的暴露於前。
“真是夠惡心人的。”
怎麼說呢?
那群人活著,也不過隻是一群堆在一起,衣冠楚楚的垃圾而已。
更何況,他們還不一定真的死了。
白箏沉靜的想。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
白箏和江硯在經過和顧酒談話後,就乘坐電梯來到了三樓。
一開始白箏隻是打算回病房休息會,畢竟等會她就要進入手術室了。
那可是一場大戰。
白箏想著,伸了伸懶散的腰,瞥了眼旁邊的江硯:“等會要是真有事,你得快點進來。”
她還真有點擔心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應付的了。
江硯輕笑了聲,溫和回應:“好。”
他會一直在門口等白箏出來,當然,也一定會進去。
白箏:“……”
聽出江硯話中的堅定,她控製不住的笑了下,眉眼彎彎,眉宇間的冷色散了不少,倒真有幾分22歲少女的感覺了。
她歎了口氣,開口:“真不知道你看上我什麼了?臉?身材?”
白箏若有所思的想。
如果真是這樣,沒想到江硯竟然還是個顏控嗎?
被問喜歡她什麼的江硯笑了下,漆黑的眸底滿是笑意:“我都喜歡。”
不管是臉還是其他任何什麼,隻要是和白箏這個人沾邊的,他就會很喜歡。
白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