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醫院,四樓手術室。
手術室的牆壁灰蒙蒙的,仿佛蒙了一層古怪的顏色,牆角的褐色血跡斑斑的散落在各個角落,血腥而猙獰。
白箏正對著大開的手術燈,強烈的燈光刺激的她眼底生理性的開始冒眼淚。
她的四肢都被冰冷的金屬束縛帶牢牢的捆綁著,細瘦的腕骨不時因為她的動作摩擦到金屬帶的邊緣上,割的人生疼。
不過短短幾分鍾,瘦白的皮膚上就紅了一大片,看著觸目驚心。
在她肩膀的上半部分,一道被手術刀劃開的口子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著溫熱的血液,幾乎將她散落在腦後的長發浸透。
血液流出來後很快凝固,散發著淡淡血腥味。
明亮的燈光下,喬爾的視線緩緩從她還在不斷流出血液的傷口上略過,眼底的詭異的眸光越發濃重。
臉色蒼白的白箏:“……”
她差點沒忍住崩人設想罵人。
想到這,白箏深吸了口氣,努力逼迫自己忽略傷口的刺痛感,迅速冷靜下來進入角色。
陳若羽作為一個已經失去記憶,但是依舊存在理智和對外在世界所有情感的正常人,在她聽到這些可以說是秘聞的駭人事實時,她會是什麼樣的情緒?
下一秒,白箏微微抖動著睫毛,聲線中的驚恐完全隱藏不住。
“為,為什麼?”
“你們不是,不是醫生嗎?”
強光照射在手術台前沒有任何反駁之力的白箏身上,女孩的身體的纖瘦而蒼白,因為空氣中冰冷的溫度的不斷的哆嗦顫抖。喵喵尒説
明明應該是很害怕的。
但是女孩的眼底就充滿著不敢置信和質問,像是聚著一團火,炙熱而凶狠,像是想要燒起些什麼。
喬爾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但是很快,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白箏心頭一震。
如果不是遊戲並沒有發出什麼警告,她甚至會以為是自己的表演崩人設了。
手術室很安靜,除了喬爾不斷加大的笑聲外,什麼都沒有。
那些個看不清臉的助手們沉默的低著頭,手中端著托盤的手動都不敢動。
除了史蒂芬低著頭在不遠處的器械那搗鼓著什麼,偶爾會發出些細微的響聲。
喬爾笑的有些停不下來,就在白箏擔心他會不會自己笑抽過去時,對方驟然間停止了笑聲。
是的,非常突然。
突然到白箏上一秒還在擔心,下一秒就被空氣中的死寂靜的心髒狂跳。
直到不遠處的史蒂芬終於停下了動作,推著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機器緩緩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機器很奇怪,它的上半部分看起來有些扭曲,一根尖銳的冰錐似的東西正不斷的旋轉著,上麵還有些螺旋似的紋路,下半部分則有些笨重,看著像是一塊方形的鐵箱子,箱子下方的四個角都裝著有些小巧的軲轆,此時正發出有些刺耳滑動聲。
躺在手術台上的白箏幾乎是在看見這台機器就知道它是用來幹嘛的了。
這踏馬明顯就是是用來鑽她腦瓜子的啊我靠?!
“知道這個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喬爾慢條斯理的摸了下她傷口,帶著手套的手指殘忍的用力戳了下傷口裏的肉,嗓音裏夾雜著隱隱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