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對她冷淡回應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他隻是看著眼前冰冷的雪夜,仿佛再次回到了以前那如同噩夢一般的記憶中。
“白隊,你知道,祭祀嗎?”
沈青蒼老沙啞的嗓音在雪夜中顯得無比空洞。
明明是很平靜的一句話,卻讓白箏心髒猛烈的跳動起來。
祭祀兩個字,放在現實中隻能算的上是某個民族或者某個地方的傳統文化,甚至每個人都曾經或多或少參加過一些,但是在副本裏呢?
白箏不敢深想這簡單的兩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
這個副本從一開始就很奇怪。
如果說前麵幾個副本還有點探索解密的意思的話,這個副本完全就讓人摸不著任何頭緒。
不管是白箏,還是林盼盼他們,到現在經曆的一切看起來都是無厘頭的,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邏輯,他們完完全全就是隨著劇情的進展而往下走。
就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默默的操縱著劇情的進度。
想到這的時候白箏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邊的彎月。
這個副本的名字叫做《雪月》,顧名思義應該是雪夜中的月亮,再加上沈青口中所說的祭祀……
還有一開始自己進入副本時身穿單衣躺在列車軌道上,一開始白箏還以為這是角色應該經曆的,但是按照這個思路去想的話,會不會是,自殺呢?
祭祀和自殺……
就很像是某種奇怪的怪圈。
沈青的話還在繼續:“白隊一直很聰明,你應該已經猜到什麼了吧?”
大雪紛飛的雪夜中,昏黃的燈光透著窗戶照射在雪地上,隱隱泛著昏黃泛白的色彩。
明明應該是令人感覺到溫暖的顏色,沈青卻覺得自己渾身開始逐漸冰冷。喵喵尒説
除了身體上的冷,更多的是從心底往外冒的冷氣,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凍成冰雕。
短暫的沉默過後,白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和我,都參加過祭祀?”
她說到這頓了下,說出了更令人膽顫心驚的猜測:“還是,都作為被獻祭的祭禮,去參加過祭祀?”
沈青看著他,那雙清亮如同朝陽的年輕眼底此時溢滿苦澀:“是的,我們都被獻祭了。”
沈青的話讓白箏不可避免的往後退了退,這一秒,她的大腦不受控製的開始抽痛,一些似有似無的畫麵在腦海內不斷閃現,仿佛一幀一幀的電影片段,刺激的她幾乎昏厥。
冰涼的雪粒子順著風的弧度吹進了屋簷下,刺骨的冷意貼合在皮膚上的觸感讓白箏有片刻的恍惚。
“白隊!我們終於成功打入……內部……”
“等到這裏的事情完成了,我們是不是……回……”
“等等!不要過去……回……”
“醒……”
“……”
腦海內響起女人的刺耳的尖叫和男人無奈的低吼聲,兩兩交纏間達到了震耳欲聾的錯覺。
白箏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攥緊,指甲完全陷進了掌心的肉中,血液在裂開的皮膚傷口中緩慢流出,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間刺激的白箏清醒了不少。
她猛的抬頭死死的看著沈青,聲音嘶啞:“我,是不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