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正要喝飲料的木安:“……”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木安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白箏也會這麼誇人了,原來是和方遠山學的啊……
隻是這麼一笑,導致木安完全忘了現在所處的環境。
由於剛才他笑的時候正好沒有人說話,也就是說,剛才他的笑聲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明白這邊的木安瞬間尬的滿臉通紅。
他囁嚅著想要說什麼,背後卻突然被一雙手輕輕拍了拍。
木安一愣,抬頭看見的就是陸蘭那雙布滿擔憂的眼睛。
“怎麼了?嗆著呢嗎?胸口難不難受啊?”
陸蘭急切的詢問。
木安:“……”
他心髒劃過一道暖流,但是這也讓他更尬了。
最後隻能幹巴巴道:“我,我沒嗆到,您別擔心。”
旁邊的白箏瞥了他一眼,笑說:“沒事的陸姨,他剛在笑呢,沒嗆著。”
直接被白箏戳穿了事實的木安臉蛋又瞬間紅了。
這下連方遠山都都逗的不行,笑道:“安安啊,這可不行,男孩要是老臉紅的話,那不得什麼都叫人知道了?”
麵對方遠山的調侃,木安用力點了點頭,認真道:“我知道了方叔。”
方遠山給他夾了塊排骨,笑道:“行行行,來,多吃點,你陸姨的手藝是真的好,這點我真不是故意誇啊……”
陸蘭瞪了他一眼,眼底卻全是笑意:“吃飯就吃飯,就你話多。”
“……”
飯桌間的氛圍好的不行,直到白箏率先吃完了飯,她低頭喝了口飲料,側過頭看向正將碗筷放下的方遠山。
“方叔。”
白箏喊道。
方遠山應了聲:“嗯,怎麼了?”
白箏百無聊賴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道:“我在想,我還能不能回警局了。”
這句話一出,別說方遠山了,早上也才剛知道白箏恢複記憶的陸蘭都有點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通過副本遊戲大概知道了所有情況的木安默默的沒說話,動作小心的將碗往桌上推了推。
方遠山也就短暫的驚愕了一小會,他沒像陸蘭那樣反應大,隻是看著白箏歎了口氣。
“你都想起來了啊。”
白箏點頭:“突然就想起來了,也知道您和陸姨還有各位長輩做的事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白箏好。
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方遠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眼神複雜的看著白箏:“不生我們的氣嗎?”
哪怕他們確實是為了白箏好,但是他們這群身為長輩的人,也確實沒經過白箏的就把她的未來都給安排了。
白箏笑了下:“看您說的這哪跟哪啊?我能生你們的氣嗎?”
她又不是白眼狼,長輩們的好意要硬生生去給它扭曲下,在曲解下意思。
這就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方遠山知道她的性格,自然也明白白箏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沒忍住開口:
“箏箏啊,你也知道,我和你陸姨其實一開始就不太同意你當警察,這行太危險了……”
白箏也沒打斷他的話,就這麼聽著方遠山講完一大段話,才緩緩抬起眼皮看向對方,一雙眼睛格外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