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孤兒的下場是淒慘的。
表姐在班裏大肆宣揚我是孤兒的事,我不能反駁,一旦反駁就會受到表姐的打罵。她說我是個賠錢貨,白眼狼,是個寄生蟲。
一開始我會和舅舅和舅媽說。㊣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是舅舅太忙了,他經常不在家,導致我隻能把這件事和舅媽說。
舅媽知道後,她隻是冷笑著看著我,說,你表姐說的不對嗎?
我呆了。
我也懂了。
這個家不是我的家,是舅舅舅媽還有表姐的家,我是不配說話的。
哪怕那是事實。】
類似於這種自白的話不在少數,白箏隻是皺著眉,一目十行的看完這些屬於女孩無聲的呐喊。
文字很蒼白,蒼白到令人覺得非常平淡。
但是仔細的回味,又會有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恐懼。
白箏沉默著,繼續翻開了下一頁。
【李玲說我很慘,她嘲諷我不知道反抗表姐對我的欺淩。
說我是個軟蛋,自己不反抗就算了,還不讓她幫忙跟老師說。
我知道她是想幫我,可是我不想沒有地方回去了。
表姐對我的欺淩如果在家裏被捅開了,我一定不能繼續待在舅舅家了。
如果我連回去的地方都沒有的話,我還能上學嗎?
我告訴李玲,我不會說的,我不想一個人。
李玲的表情有點奇怪,她看著我呆了很久,突然就扭過頭不想再理我了。
我有點奇怪。】
這是“白箏”第一次在日記裏寫其他人。
白箏大概猜測到這個叫李玲的女孩應該是今天她在班裏一起打掃的人。
看的出來,李玲對“白箏”不願反抗的行為是完全無法理解的。
所以連說話都有點夾槍帶棒的感覺。
但是她也確實是在用自己辦法幫助“白箏”。
雖然“白箏”婉拒了她的幫助。
【表姐打我越來越重了。
我感覺我快要撐不下去了,打在身體上的每一個東西都很重,很痛,我痛的想哭,想喊媽媽和爸爸。
但是我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哪怕我喊的在痛苦,也隻會有我一個人痛苦。
沒有人會幫我的。
因為這是我自己選的,我想有個家,隻想有個家。】
白箏看到這時指尖微微抖了下,她閉了閉眼,短暫的歎了口氣。
廉價泛黃的紙張上還帶著點點淚痕,是那種淚水滴上去後在幹涸起皺的痕跡。
【今天學校組織看了一場電影。
我很喜歡裏麵的一個配角,她很努力的想要成為一個珠寶設計師,雖然她在電影裏並沒有成為她想要成為的樣子,但是她還是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走了。
她有自己的追求和未來,看起來真自由啊,像一隻裝了無數翅膀的蝴蝶,隻要輕輕扇一扇,就能飛的好遠了。
我好羨慕她。
我不羨慕最後和有錢男主在一起的女主,我隻羨慕那個從開頭到結尾出現了不過五分鍾的配角。
我想成為她。
我想成為一個珠寶設計師。】
這是“白箏”第一次接觸珠寶設計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