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鏜朗”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失去記憶的十八歲少年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怎麼回事,他看著靈活扭動地紅綢將瘋癲的趙楠層層疊疊裹住,後者隻能維持著俑狀在地上翻騰滾動。
“這是,什麼?”
江硯疑惑。
白箏再度麵臨了失去記憶的江硯有些頭疼,她快速解釋了下關於遊戲的事,順便和江硯說了一堆出去後該做的事。
“我猜的大概率是不會出錯的,你隻要出去把我們都喊醒就行了。”
說著白箏就想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
旁邊一直安靜聆聽的少年卻已經先她一步將匕首撿起了。
看著江硯手中的匕首,白箏呼吸一滯。
“出去歸出去,”
江硯把玩著手中沾滿血跡的匕首,“但是我和姐姐之間,有一個人是一定要死的。”
江硯看著她:“對嗎?”
白箏略微皺眉,斟酌用詞:“對,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硯打斷了。
“所以我和姐姐之間,誰去死?”
他的眼神實在有些灼熱,燙的白箏有些受不了,她垂眸掩下心思:“當然是我。”
聽到白箏的回頭,江硯嘴角的笑容越發重了。
“姐姐果然不愧是人民警察,舍己為人,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哪怕到現在都貫徹到底。”
江硯看起來好像真的在感歎。
不知道為什麼,江硯明明是在誇她,白箏卻從中感受到了不對的味道。
但是時間不等人,白箏飛快瞥了眼地上還在不停滾動掙紮想要掙脫紅綢的趙楠,語氣平靜:“這是最佳的辦法,我相信你出去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江硯,把匕首給我。”
白箏說。
江硯看著她,忽然歎了口氣。
“我有點羨慕未來的我了。”
江硯在白箏的目光中將匕首放在她手上,輕聲說:“他看起來很成熟,能夠讓姐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還處於少年時期的江硯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在以後竟然會變成這樣克製的人。
明明和他現在完全不一樣。
終於握住匕首的白箏鬆了口氣,她露出一個勸慰的笑容,想要說服江硯動手殺她。
“江,”
白箏隻說了一個字,對麵的少年就突然就著她的手直接將匕首捅進了自己的胸口。
白箏愕然低頭,就看見少年胸口的匕首。
赤紅的血液順著匕首刺出地傷口噴湧而出,有幾滴血液濺到眼皮,濃稠溫熱,燙的白箏整個人都像被熱水燙傷一般。
明明沒有多燙的,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眼皮都疼了?
白箏緩慢眨了眨眼,眼睫上掛著的血珠滴落,像是一串血色珠花,綢麗豔人心。
隻是女孩現在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慘白慘白的,整個人好像都在抖。
“江,江硯,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白箏臉色蒼白,幾乎是下意識想要捂住對麵人胸口處上的傷口,卻無從下手。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所以白箏不打算讓任何一個人參與其中,她支開木安和聞褚,江硯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