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不走,城主你必須要給我做主!”
“差不多就得了吧。”沒成想,一直沒有作聲的漢子卻是忽然抬頭瞪大了眼睛,“我看你是個女人一直都懶得跟你計較,說我搶了你的口糧,你怎麼不說那口糧本來就是你從我這裏偷過去的呢。”
“誰,誰偷了?”
婦人的眼神很明顯的變得有些慌亂,緊接著她就用更為尖銳的聲音叫嚷。
“就是你搶了我的口糧。”
“好,你非要將事情鬧大,那我就奉陪到底。”漢子瞪著眼睛嚷道,“你真是不要臉啊,當時大夥都在逃難,我老婆看你帶著個孩子可憐,就分了你點幹糧。你倒好,趁著我和我老婆不注意的功夫,把所有的幹糧都給拿走了,我為了找你知道費了多大功夫麼,你知道我不拿回來那糧食,餓死的就是我老婆和女兒了。”
“我沒有,我沒有!”
“那你敢用靈魂宣誓麼,就說你從來沒有偷拿過我的糧食,那些糧食都是你自己的,你敢麼?”
叫嚷中的婦人好半晌都沒在言語,看到這一幕的陳煜也大概知道了真相。
“帶她去休息吧。”
會意的勞倫攙住婦人的手臂,哪怕都已經離開卻依舊還能聽到婦人叫嚷著‘殺人犯’、‘殺人凶手’類似的話。
渾身被抓傷的漢子就緊緊的握著拳頭一言不發。
“拿著這藥塗塗傷口吧。”陳煜取出一瓶外傷藥朝漢子伸了過去,看到伸過來的藥膏漢子忽然眼淚決堤,“城主,我真的……不是什麼殺人犯,我是從她那搶了糧食,可搶的也是本來就屬於我的,如果我不搶,我老婆和女兒就要被餓死,難道我做錯了麼?”
陳煜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心中忍不住歎息。
他能感覺得到這漢子絕非是什麼壞人,那個婦人跟他力量上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他要是想要還手怕是那婦人早就倒在地上不能動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身的抓傷,那婦人卻是安然無恙。
而且,當他提到‘偷糧’、‘靈魂宣誓’時,婦人都有很明顯的停頓。
“你沒錯。”陳煜輕聲道,“保護妻女本就是你的責任,拿回屬於你自己的糧食更是情理之中,你做的都對。別哭了,挺大個老爺們,哭什麼。”
“城主,您……不會趕我走吧。”
漢子緩緩抬頭眼中伴著懼怕,陳煜笑吟吟的搖頭道。
“我幹嘛趕你走,這件事你又沒有做錯,你現在就是我風起城的百姓,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就趕你走呢?你就踏踏實實的留在城裏,把這裏當成你的家,風起城不會虧待每一位百姓。這樣,我給你放個假,工資照付,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情緒,明天的時候再來繼續工作。”㊣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用,城主對我們這麼好,我不能白拿城主的工錢。”
漢子用力的搖頭,將臉上的眼淚擦幹,“我這就去幹活,實在是抱歉城主,讓您看笑話了。”
草草塗了塗藥膏,漢子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克萊看著漢子離開的身影,滿眼的歎惋。
“城主,您說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處理啊,這事兒……到底該算誰的過錯?”
“誰都沒錯。”陳煜輕聲搖頭,克萊錯愕的伸著脖子,旋即就又聽到陳煜低喃道,“那個漢子沒錯,那個婦人也沒錯,錯的是這個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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