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急急忙忙的去了前院。
白棠讓丫頭褪下頭上的冠子,繁重的嫁衣也脫下了。
房間裏寂靜無聲,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姑娘的黴頭。
白棠打發春蘭去前院盯著,一有什麼消息,就回來跟她報備。
她還記得原主那世,楊少陽沒有過來迎親,原主又氣又急,盛氏不斷的安撫她,因此錯過了去打探楊少陽的最佳時刻。
前院。
白禹站在大廳,他身高九尺,常年練武,身材魁梧,此刻他渾身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楊少河跪在一旁瑟瑟發抖,他低著腦袋不敢抬頭,這位煞神的威壓,一般人可承受不了。
他心裏十分埋怨楊少陽,本是他的婚事,卻連累他在這裏受罪。
但是楊家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楊少河顫顫驚驚的道,“國公爺,少陽他突發疾病了,連床都下不了。”
白禹冷笑了一聲,“今天是我女兒的出嫁的日子,他楊少陽就是還剩一口氣,爬也要給我爬到白家門口。”
楊少河幹笑了一聲,“晚輩已經派人回去通知伯父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他做不了主,長輩會過來處理這事。
“就算長興侯,親自過來,這件事也沒有回轉餘地了,國公爺,棠棠不嫁了,讓人把楊家送過來的聘禮送回去。”盛氏冷著臉進來。
白禹趕緊扶著自己老婆,連連點頭,“我就讓這小子送回去。”
“這件事,我已經派人稟告母親了,棠棠受的委屈,國公爺,你可一定要替她做主。”盛氏在外人麵前一直是高冷的模樣。
白禹自然連連稱是,“我下午就去見聖上。”
楊少河一聽這話,就感覺要糟,沐陽長公主是聖上的嫡親姑母,白禹是聖上身邊第一等信任的人,這兩人一起去找聖上,那楊家豈不是危已。
“郡主,國公爺,少陽他真的......,”楊少河還想辯解。
但是卻被盛氏一把打斷,“閉嘴,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合起夥來騙我,你們知道下場的。”
她語氣冰冷,眼神淩厲中帶著一股殺意,楊少河身子抖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此刻,他隻得希望楊少陽趕緊回家,不要被白家知道他逃婚。
是的,昨天晚上,楊少陽出門之後,就再也沒回家,長興侯哪敢大張旗鼓的找,也不敢去問他的同窗,隻得讓人偷偷摸摸的找。
生怕讓白家知曉,第二天,迎親的時候,見瞞不過去,才出此下策。
這時候,盛氏也在派人找楊少陽。
就在楊少河想回去通風報信的時刻,突然一個奴仆匆忙跑過來,他附耳在白禹耳邊說了幾句,緊接著,他低頭跟盛氏說了幾句,很快便帶著三個兒子出門了。
楊少河本來想回去,但是白禹讓人架著他,“你是楊家人,你也去做個見證。”
楊少河暈暈乎乎的被人架到一間酒樓裏麵,那酒樓很小,招待的都是熟客,一般人也難得尋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