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這天起,她發現女兒對她手裏的畫像突然有了興趣,女兒好像比以前更懂事了。
盛氏仔細的端詳女兒的舉止,按下心中的猜疑,最終什麼也沒有問,沒有什麼比女兒重新回到她身邊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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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渝一生都被困在這個妾室的身份裏麵,她嚐過萬人敬仰的滋味,這種痛楚,讓她苦不堪言。
楊少陽是個書生,又沒有一技之長,連替別人抄寫書信的工作都不肯做。
最終,他們越過越貧困,林知渝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困苦,她的手指節因為常年幹粗活變得粗大,原來還有幾分嬌美的容顏也變得蒼老。
有一天,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見到了一個老熟人,白國公的女兒,現在的狀元公夫人。
她記得她當皇後時,還曾嘲諷過白氏夫妻,出生高貴又怎樣,還不是養了一個嫁不出去的女兒。
但是,現在她出嫁了,林知渝遠遠的望著她,突然之間,她好似察覺到林知渝的目光。
林知渝看到那雙鋒利的眼神朝她襲來,突然之間,林知渝腦袋一陣刺痛,無數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她的腦袋裏。
她知道了那一世,她能做到皇後,是渡凡偷了這位的命格給她。
可是憑什麼,給她了就是她的,她就是皇後,林知渝憤恨的想著,她就是有做皇後的命。
知道了來龍去脈的林知渝非但沒有半點悔改,反而記恨起渡凡學藝不精。
知道有這種逆天的法術,林知渝後半輩子一直在執著找到一位術法高明的大師。
但是哪有那麼容易,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知渝連半點美貌也沒有,靠身體已經不能獲取財富,但是楊少陽還是不肯放過她,對他來說,這個女人就是他現在唯一的財產。
林知渝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天瘋掉了的,她知道白棠過的很好,兒女雙全,唯一的女兒,一出生,就被冊封為未來的太子妃。
太子妃,那就是未來的皇後,兜兜轉轉,皇後還是他們家的,那她呢,那就是一場夢。
楊少陽無比厭棄屋裏的這個瘋婆子,她現在已經說話不清,連活也做不動了,但他還是舍不得讓她死,因為除了她,這裏就再也沒有跟他說話的人了。
但他還是在一天早上發現林知渝的身體僵硬掉了。
楊少陽恍惚了一下,這個女人陪了他幾十年,他少年時喜歡過她,後來是厭惡她,這些年,他已經融入不了人群,離了她,他也活不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