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馳的審美一向偏向風情萬種的女人。
最好燙著迷情大波浪,有著豐饒的身體曲線,明眸紅唇,這樣站在他身邊才會足夠招人注視。
但是麵前站著的這個。
是女孩還是女人,他都有些搞不清楚。
那張臉幹淨素雅的,像一朵清純的白花。
孟馳對著她的紋身嗤笑道:“這麼小的鷹,怎麼可能飛得起來。”
時柔有些受挫,訕訕地收回手。
飛不起來?
她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生活。
因為父親賭博借了高利貸,每隔一段時間都被一群人催債,生病卻沒錢住院看病的奶奶,還有她舞蹈學院裏那一雙雙巴不得看她笑話似豺狼一樣的眼睛...
她被這些現狀像揉麵團一樣揉成各種形狀。
她想像鳥兒一樣展翅,飛出這令人窒息的半寸天地...
而鷹是飛禽的霸王。
時柔的神情變得冷清起來。
她的天鵝頸曲線流暢,高高地揚起下巴,帶著幾分擲地有聲。
“怎麼可能飛不起來?這可是鷹,無論大小,最終都會翱翔在天際線的。”
孟馳舉茶杯的長指一頓,再抬眸看向了時柔。
她絕對不符合他的審美,而且還穿著相當劣質工作服配黑色的絲襪。
但是卻是最清亮的一抹,單薄的骨架,輕盈易催。
可這看起柔弱的小姑娘,臉上的神情卻帶著某種執拗和堅決。
他眉頭一抬,突然牙根也開始癢癢。
莫名覺得,有點意思。
時柔知道自己說這話沒有給客戶台階下,但是她也不想收回這句話。
隻能想著找點其他什麼話題去找補一下,最好把重點又拉回到點酒上。
可還不等時柔開口呢。
孟馳先開口了,他沉聲道:“你把酒單給我吧。”
時柔有些受寵若驚,伸手將酒單遞過去,然後順勢在孟馳的身邊坐下來。
她清了清嗓子,“孟先生,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嗎?我們這裏...”
“你叫什麼名字?”
孟馳打斷了她的話,一邊翻頁一邊問道。
“我叫時柔,時光的時,溫柔的柔。”
“今年多少歲?”
“二十。”
孟馳的手指在酒單上輕點了一下,帶著幾分戲謔開口,“原來不是未成年,那就好辦了。”
時柔不解,“什麼意思?”
孟馳又轉移了話題,“你還差多少業績?”
時柔一愣,沒有人給她規定業績,但是她需要賣出去酒,於是她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有些拘謹道:“菜單第一頁的隨便兩瓶。”
孟馳輕笑一聲。
他的骨相很出挑,有種男性極端的美觀,下頜線條宛如刀削斧鑿。WwWx520xs.com
不笑或者沒有表情的時候是生人勿近的模樣。
但是現在輕輕一笑,時柔心懸停了好幾秒。
這個男人好危險。
怪不得剛剛那個妖豔的大美女會因為跟他分手而痛苦成那樣。
孟馳笑起來,沒有褶的單眼皮微彎,化去了他的冷冽,像遙不可及的天上月。
他將酒單一合,輕聲道:“好,那給我來兩瓶你們會所最貴的酒。”
最貴的酒...
時柔聽到這話,接過酒單的手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