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柔很無語,但是她好像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跟顧南嘉解釋。

隻能回道:“顧班長有事嗎?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顧南嘉看著時柔邁步就想走,趕緊開口道:“時柔,我是想幫你,我之前給你的錢你都用完了嗎?”

時柔本來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但是聽到顧南嘉的話她停住了腳步。

她覺得很刺耳。

於是轉過身,脊背挺得直直地望著顧南嘉,“顧班長這話我聽不懂,那不是你給我的錢,那是你到我這裏來買年級第一的錢。”

時柔在這之前都跟顧南嘉不熟,直到大一第一個學期和中間有次專業小測的時候,她輕鬆地通過自己的勤奮的練習加天賦拿到了年級第一。

而第二,是顧南嘉。

於是到了下半學期的期末,顧南嘉在一個下午找到了她,開口讓她開個價格,別這麼努力,把第一讓給他。

還說他的家教很嚴,事事都要拿最好的成績才能跟自己的父親交代。

但是時柔不用,因為她最缺的是錢,不是排名。

的確,時柔很缺錢,那個時候時國豪被催債催到高利貸的人拿著刀要剁他的手指。

時柔的奶奶每天在家以淚洗麵,夜以繼日縫一些鞋墊或者小物件拿到街邊去賣。

為了不讓徐錦年擔心又勞累,到時候拖病身體,時柔同意了。

所以才有別人說的她跟他在舞蹈室待了一下午。

其實壓根沒有一下午,就二十分鍾的樣子,被添油加醋地不斷妖魔化。

顧南嘉此刻聽到時柔的回答,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有些閃躲,“這件事先不說了,參演那個電影的片酬很高,哪怕是女三我覺得你也可以去試試,畢竟你家情況不好。”

還不等時柔說句話,顧南嘉又接了一句,“我已經給你報名了,你到時候好好準備麵試就行了。”

說完,人便先走了。

隻留下時柔在原地,她也不是不想去,隻是害怕奶奶的病情反複,所以就想著多些時間去陪陪奶奶。

不過既然顧南嘉已經報名了,那樣也好。

時柔回到宿舍裏重新梳洗了一下,將打濕的舞蹈服換下來。

她的衣櫃裏沒有幾件能拿的出手的衣服,如果有大概都是為了練舞而買的。

時柔穿了一套新中式白色的罩衫,下麵是一條百褶裙,用一根木簪挽起了她烏黑發亮的長發。

露出漂亮流暢的肩頸線,淡淡的化了個妝。

她想,這怎麼也算約會吧。

她第一次跟男人約會呢。

心裏多少有些雀躍。

時柔在去的路上還接到了時國豪的電話,

他納悶地問,“小柔,你奶為什麼被轉入vip病房了?醫院是不是搞錯了?”

時柔垂著眼,冷聲打著哈哈,“昨天有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奶奶的病例很特別,想作為醫院的案例來觀察。”

時國豪明顯不信地抽口氣。

但是時柔沒有給他提出質疑的機會,電話被她一把掐斷了。

時柔下了車,她來到的是一家看招牌就價格不菲的西餐廳。

手工定製的地毯,香檳金水晶吊燈的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