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柔第一次騎馬,有些樂不思蜀起來,這一瘋玩,就玩了兩個小時。
玩到她都能自己拉著韁繩牽著麵前的高頭大馬圍著馬場轉圈。
隻是到了下馬的時候才知道對新手來說,這麼久的時長確實不太合理,她緊貼著大腿內側的皮膚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等到換下騎馬的裝束一看,原來大腿內側的皮膚因為夾在馬背上摩擦得有些發紅。
時柔的皮膚很嫩也很敏感,平時跳舞稍微一有磕碰,那處都會青腫很久。
她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孟馳已經推門而進了。
時柔趕緊將自己的褲子提上來拽緊,有些羞惱,“你...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你身上我哪處沒有看過,去床上躺好,我給你上藥。”
孟馳淡笑著來到了時柔的身旁。
時柔還算乖乖聽話,將自己的褲子褪到了膝蓋,躺到了床上。
冰冷的藥膏貼上了她溫熱的皮膚,激起她一股戰栗。
時柔目不轉睛地盯著孟馳拿著棉簽的手帶著幾分輕柔地揉擦過她的傷處。
多少帶著警惕。
因為孟馳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要是興致起來,哪裏都能是他的戰場。
男人抬眸看著小姑娘。
她微微皺著眉頭,看起來多少有些戒備、羞怯的模樣。
他快被這幅潔白無辜小白花的樣子迷惑了。
如果沒有在馬場上看著時柔第一次上馬就不要命一樣沒有任何支撐的站起身子來,夜風掠過她的頭發拂過臉頰。
可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一點懼意。
她張開雙臂,好像隨時都能借著風勁飛離他的身邊。
那種若有若無的慌張感又浮現了出來。
孟馳的眼眸暗流洶湧,低聲吩咐道:“柔柔,你不住學校宿舍了,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我在你們學校附近找個房子。”
時柔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她發現孟馳沒有再詢問,而是在直接通知她。
本來想張嘴反駁一下,但是下一刻,時柔就發現男人早就不再跟她上藥了。
棉簽換成了手指。
孟馳修長如梅節一樣的手指應該很會彈鋼琴。
也很會撩撥心弦。
可是時柔也會很苦惱,她覺得孟馳就像永遠吃不飽一樣,將她當成了隨時可以品嚐的甜點。
孟馳將時柔烏黑的頭發撩起,握在手裏。
貼著她的後脖頸,濕熱的氣息吹過來,“為了照顧柔柔的傷口,我們就不麵對麵了。”
時柔:“...”
這算什麼照顧。
孟馳的話就像是行軍的指令。
從來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空頭支票。
時柔周天從別墅主臥的大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孟馳手指夾著煙蒂,靠在窗戶邊上。
清晨的暖陽照射到了孟馳的側臉上,襯托得男人更加筆挺精致,背影挺闊分明。
他對著那頭冷聲道:“嗯,找好了就找人置辦些家具和用品過去。”
時柔的腦海裏想起了昨晚她累暈過去之前,男人跟她說要一起住的事。
孟馳掛了電話,走到了床邊,俯身在時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醒了?”
“我們真的要一起住嗎?”
時柔盯著孟馳,其實還真有幾分疑惑,明明這個男人的邊界感很強。
之前還說有潔癖,不接吻,現在不也親了嗎?
還說要到學校找房子一起住。
搞得他們像是大學期間戀愛的小年輕,感情穩定之後就想朝夕相處,出去租房膩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