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的時候正好下午三點。
時柔前腳剛剛踩到地麵上,身旁的男人就抬腕看了一下腕表,出聲囑咐道:“我一會兒叫車來送你回家拿戶口本和身份證。”
“啊?可是我...”
“還有兩個小時民政局就關門了。”
男人幾乎是掐表算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有司機開著車過來接了。
時柔覺得好趕,從孟馳開口說要多做一件事情,她就跟著男人一起上了飛機,在滬上的所有東西一件都沒有拿回來。
轉眼間,人就到了京都的機場。
時柔伸手拽了拽孟馳的衣角,“我們要這麼著急嗎?其實明天去可以的。”
孟馳看了眼小姑娘,這才想起或許是他太著急了。
雖然一路觀察著,但是還是沒有開口詢問肚子裏揣著一個的小姑娘有沒有身體上的不適。
男人看著時柔,將她烏黑長發裏剛剛在柏林大賽的頒獎典禮上飄落的彩條摘出來。
“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時柔聽到這裏趕忙搖頭,“沒有不舒服。”
男人放下心,“我就想今天,越快越好。”
他本來打算等到小姑娘的比賽一結束就要帶她領證的,這還延期了兩三天。
甚至更早一些,他都巴不得能當時求婚的時候帶著時柔來先把證扯了。
要不是時柔說,一切都想等到比賽之後再說。
孟馳根本就不想等到這麼久。
時柔最後還是妥協了,她坐上了孟馳派過來的車,她的證件還都放在之前的老房子裏,不在孟馳給她買的新房子裏。
她拿出鑰匙開門進去的時候,李秋雅正在客廳練琴,許是沒有想到時柔會回來。
李秋雅放下琴,多少有些驚訝,“時柔姐姐,你這是?”
時柔都來不及跟李秋雅說上一句話,急忙就到自己的房間抽屜裏拿戶口本和身份證。
走前才跟李秋雅說了一聲,“等我把事情辦完就來接你一起吃飯啊。”
時柔拿著證件跟孟馳在民政局門口集合了。
她看了一眼孟馳,男人看起來還是跟往常一樣,氣定神閑,好似沒有什麼場麵他沒有見過一般。
時柔是真心佩服他。
就沒有他沒見過的場麵嗎?
她開始手心都沁出了一層細汗,用紙巾擦了兩下,不到一會兒又有了。
時柔小心地避開了男人想要來握住她的小手。
時柔有些靦腆出聲道:“我手心出汗了,你別拉我手。”
孟馳聽到這話,唇角輕勾,“沒關係,我也出汗了。”
時柔有些驚訝地轉頭看著孟馳,她就像有點不相信一樣,這麼細細看過去,能看到男人的耳根有些微紅。
說不出什麼樣的奇怪感覺。
她伸出自己的指尖的指腹,觸碰了一下男人的掌心。
果然,能感覺到潤潤的,說明他也很緊張。
知道孟馳跟她一樣的情緒之後,時柔反而不緊張了。
她雖然不緊張,但是要開始簽字的時候,時柔拿著筆輕微猶豫了一下。
第一是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快了,腦子現在一片空白,第二是她一旦麵對這樣的終身大事,人就開始想東想西。
“為什麼還不簽?你還有什麼顧及嗎?”
孟馳在一旁利落落下大名之後,就看著小姑娘捏著筆在猶豫,他的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許是他的語氣和神情都是非常冷酷和認真,對於時柔的一絲一毫的猶豫偶讀不太理解。
整個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固起來。
時柔揮手說:“不是...”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再給他們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登記了這麼多對新人。
早就能瞧出點端倪。
一般來說如果男方的社會地位遠高於女方的話,在結婚登記的時候,意願就沒有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