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遮光窗簾還沒拉開,室內還很昏暗,隻有牆壁上的幾盞氛圍燈亮著暈黃的光。
大床淩亂,女人的臉趴在白色枕頭裏,一頭海藻般的微卷長發披散開,白皙的香肩裸露。
空氣中還浮動著歡愛後的曖昧氣味。
喬湛北端著水杯,站在床尾,看著大床上的人兒,印著紅痕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腦海裏是昨夜活色生香的一幕幕。
她忘了他,但是對他的感覺都還在。
他們的靈與肉,還是如以前那般完美契合。
葉眠趴在枕頭裏,大腦放空,什麼都沒再想,體力漸漸地恢複,感覺沒那麼累了。
隻是喉嚨又幹又渴。
頰邊傳來絲絲酥癢的感覺,熟悉的男性氣息在鼻息間縈繞,她睜開雙眼,視線上移,是他輪廓分明的俊臉。
她的心尖微微一顫。
想起昨晚自己的熱情與主動,臉頰如火燒般熾熱。
他們才確定男女朋友關係三天時間,她就跟他幹柴烈火了,他會不會覺得她輕浮?
轉念又想,這都什麼年代了?
而且,要怪就怪他太吸引她了,罌粟一樣,一個吻就能讓她上癮,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無法自拔。
“渴了吧?扶你起來喝水。”
溫柔磁性的聲音響起,電流一般,蕩過她的心尖。
他的聲音都又蘇又撩的。
也是真的溫柔體貼,她正渴著,他就送來了水。
“嗯……”葉眠悶悶地應了聲。
喬湛北扶著她坐起,她“咕噥咕噥”喝了大半杯的水,才想起問:“幾點了?航班還趕得上麼?”
聞言,男人唇角寵溺地上揚,笑道:“日上三竿了。”
他們原本訂的是七點的航班。
葉眠睜大了雙眼,一臉的詫異,問:“你怎麼不叫我?”
話出口,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又幹又啞,公鴨嗓似的,是昨晚叫狠了。
太羞恥了。
喬湛北長指撩開她頰邊的發絲,嘴角噙著曖昧的笑意,溫聲道:“你那麼累,我沒舍得叫醒你。”
重點在於“累”字。
葉眠的臉頰再次燒紅,她身子一滑,躺了下去,將頭埋進被子裏。
喬湛北見她羞得鑽進被窩裏,嘴角的笑意更開。
他彎腰,掀開被子,貼在她的耳畔道:“我讓服務員給你送吃的,吃飽後你再睡會兒,不著急,我先去接喬喬。”
“嗯……”她裹緊被子,閉著眼輕聲地應。
男人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吻,像是羽毛撩過她的心尖,她的心髒悸動得不行。
……
他們的航班改簽到了下午。
商務艙內,一家三口麵對麵而坐,葉眠看著身旁的喬喬,對麵的喬湛北,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十天前,她與他在飛機上相遇,還是陌生人的,現在已經成了情侶。
那時,他有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冷矜貴感,現在,他已是被她裏裏外外都“褻玩”了一遍的男朋友。
葉眠悄悄地看著對麵,認真看報紙的男人,貝齒咬著下唇,偷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