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孫啟昊聞言，滿腦袋的黑線。
娘的，段祺瑞的話真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呀，你說自己到時算是個天才還是白癡，這麼簡單的事情，這腦子愣是沒有轉過彎來，真正如老段所說，自己就是在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算了算了，那不是誰說的嘛，天才和白癡之間，也就是差了一根腦神經而已。。。”
孫啟昊搖了搖腦袋，苦笑了一聲，然後指著那群被俘虜的日本兵問道：
“這些個雜碎你準備怎麼處理？”
段祺瑞知道他是不想就著之前的話題再聊下去，便也識趣地不再提了，他看了看那群鬼子說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起來，這大概是我朝第一次一次性俘虜了那麼多非本國士兵，要是這些是同治年間逮住的長毛，那問也不用問，一刀宰了就是，可這些是日本人，萬一處理不好，或許又會引起極大的麻煩，庚子年的事情，殷鑒不遠啊！”
“可你不是說我們還要趕回山海關增援嗎，這帶著多累贅，萬一再鬧出點什麼事情來，也是十分的麻煩的。”
孫啟昊說道。
“這樣吧，你就別和我去山海關了，留300個人給你就地看管著，另外立刻派人上奏朝廷，看看袁大帥和皇上的意思。”
段祺瑞說道。
“你這到底是要看袁大帥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孫啟昊一聽段祺瑞這麼說，心中也不免有些膈應，看來到底是袁世凱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這關係和自己走的再近，始終還是把袁世凱放在首位。
其實段祺瑞這話剛說出口就立刻意識到自己話說的魯莽了，於是趕緊往回找補道：
“我的意思是這事還是得報告給袁大帥，讓他上奏朝廷，按皇上的旨意辦。”
孫啟昊瞅了瞅段祺瑞的臉，嘿嘿笑了一聲道：
“還是你想的周到，能這樣也是最好的，我還要謝謝老段你照顧我，省的讓我上山海關前線了。我嘛也會把今兒個剿滅鬼子這事給皇上上奏的，我都想清楚了，就是段哥哥你的火攻煙熏的妙計這才把土城一舉攻破的，嘿嘿，老哥你居功至偉！”
“哈哈哈哈，孫老弟你這是哪裏話，咱兩可是自家兄弟，這麼客氣幹啥！對了，今兒個咱們可是打了打勝仗了，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來呀，傳令下去，除了晚上當值放哨的，其餘弟兄一律休整，該吃吃，該睡睡，另外派十幾個弟兄們去附近看看，能有集市村鎮最好，沒有就上農戶家裏，凡是酒肉，統統買來，今晚給弟兄們慶功！”
一聲令下，土城外一陣山呼海嘯的歡呼之聲不絕於耳。
是夜，行軍帳篷內。。。
“老段，你說這山海關咱守得住不？”
孫啟昊一邊喝著酒一邊問道。
“嗨，誰知道呢，我跟你說，帶了這麼多年兵，我也算看出來了，咱大清啊，氣數快盡了。。。”
雖然今天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勝仗，可段祺瑞此時卻顯得憂心忡忡，一個人隻顧著悶頭喝酒，也不怎麼說話。
“噓，這可不興瞎說的，傳了出去，可是不得了的事。”
孫啟昊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出言阻止。
“怕個啥，這裏就你我兩人，我也把你當自家兄弟看待，哪裏能傳出去。”
段祺瑞不急不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