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專注地看著台上,兩個人你來我往,透明的光罩不時噴灑上一行血跡,每當血跡噴灑開來,周圍都是一片興奮地叫喊聲,這些人有些變態啊。
隻有一、兩行血跡的時候,光罩沒有絲毫變化,好似故意留著這些血跡,讓眾人興奮的。
當血跡多起來,會影響到視線的時候,光罩就微微顫動一下,血跡就會全部消失不見。
光罩第二次顫動之後,兩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隨著兩人動作劇烈,粘稠的血跡不停從傷口冒出,甩在光罩上,梅花點點。
結丹後期修士靈力果然耗不過元嬰期,他的手裏抓著一個丹藥瓶,每當他試圖服下丹藥,元嬰期修士都會拚命攻擊,不給他機會打開藥瓶。
每次看到服藥失敗,短毛都要失望地喊上一嗓子,喊聲如受傷的小獸,淒涼哀怨。
紅色頭發往金枝這邊移動,小心翼翼把自己縮成一團,減少存在感。
台上兩人突然停下來對峙,兩人張大嘴巴喘息,身上汗出如漿,結丹後期修士的汗水沿著額頭流到睫毛上,鹹鹹的汗水滴到眼睛裏,他的眼睛不可避免地眨了一眨。
元嬰期修士猛然撲出,雙劍激射,兩道耀眼白光,紮向結丹期修士,同時一團白光在元嬰期修士手中形成,白色光團離手的那一刻,猛然變大十倍。
‘轟’的一聲巨響,結丹後期剛剛撐起的紫色光罩被炸飛,他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有些蒼白,眼見飛劍再次絞來,他飄起身形飛退,退到一半就從空中跌落,靈力顯然已經耗光。
結丹後期修士眼神凶狠,他閉緊嘴巴,嘴角還是有血跡流出,他的腳步有些踉蹌,不顧危險打開手裏瓶子,一股腦全部倒入嘴裏,他的眼睛突然瞪大,頭顱在台子上滾了幾滾,眼睛瞪得大大的,茫然看著前方。
明明已經要死了,為什麼不認輸呢?
周圍響起歡呼聲,沒有人同情結丹後期修士,這裏的人心好可怕,金枝突然覺得有些寂寞,有些想念天元大陸。
茫然地看看四周,看看發呆的短毛、小心翼翼的紅毛,金枝站起身來,默默離開這裏。
金枝飄在半空中,看著周圍高聳入雲的一棟棟樓房,這麼大城池,這麼多人,去哪裏找師傅和葛胤呢?而且,他們未必和自己來了同一個城池。
要在這裏呆五百年,好漫長啊。
金枝神情落寞地飛到一號城門,每個城門旁邊都有一個廣場,現在廣場裏聚集很多人在這裏。
“虎骨草有人要嗎?”
“五隻呦蜇換毒蚣,換的喊我。”
這些人一邊在這裏等隊伍,一邊互相交易物品,周圍已經擺了許多攤位。
金枝覺得奇怪,這麼多人呆在這裏,為什麼不自己組團隊出去。
“這些毒蚣怎麼賣啊?”金枝蹲在一位女修麵前,她麵前擺了三堆東西。
“我想換蠱蜱,你要買的話,要花比較多的靈石才行。”這個女修聲音帶著磁性,嘴巴小小的,鼻子高挺,三角眼非常靈活,兩條眉毛之間距離有點近。
二師兄說過,眉毛之間距離近的人小心眼,愛記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說說看吧,靈石夠我就買。”想到雷韌說起小心眼,愛記仇時候的促狹樣子,金枝嘴角勾起,眼睛裏帶著笑意。
“每個一中品八下品。”
“哦,我買了。”金枝拿出三個中品靈石、二十四個下品靈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