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唐安定,百姓安康了啊……”
李二微垂眼眸,聲音不大似在喃喃自語,但在場的人全都清楚的聽到了。
這是什麼邏輯?
房玄齡,杜如晦,魏征,戴胄幾人麵麵相覷。
合著你這意思是說,你這個皇位是被逼無奈才坐上的。
如今天下安定,你退位很合理了?
幾人相視一眼後,皆用怪異的目光看向李二。
李二的秉性,他們最為清楚。
或許當初玄武門之變時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保,但更多的,則是那至高無上權力的誘惑。
如今李二表現的就如同一位出世救濟天下的聖人一般,很難讓他們共情。
麵對幾人怪異的目光,李二老臉一紅,有些心虛的轉了轉眼珠。
程咬金則看向不遠處牆壁上掛著的寶劍,低頭思索著什麼。
那是前朝隋煬帝東征高句麗時所佩戴的寶劍,一直被李二掛在甘露殿。
“陛下。”
房玄齡頗為無奈的喚了一聲,李二隨意的坐在了自己處理政務的案桌前。
姿態慵懶隨性,看的魏征眼皮又是一跳,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出言阻止。
李二將案桌上一張羊皮紙攤開,對著幾人招了招手。
幾人也沒什麼顧忌,將腦袋都探了過去。
羊皮紙上記載著一份地圖,而上麵的標識,讓幾人為之一震。
高句麗!
程咬金目射精光,一邊盯著羊皮紙上標識的地圖,一邊舔著幹燥的嘴唇。
戴胄手微微顫抖起來,小心翼翼的抬頭,對上李二的目光。
“陛下是打算征伐高句麗?”
“不錯。”
李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的想法,房玄齡,杜如晦,魏征幾人心中一緊。
“陛下不可,此事還請陛下三思!”
戴胄急忙拱手諫言,他身為戶部尚書掌管國庫,對於戰爭從來沒有什麼向往。
戰爭,打的就是士兵和金錢。
程咬金瞪大雙眼,鼻子重重出了一口氣,不滿哼哼道:
“有什麼不能打的,自前朝幾次征伐失敗後,這幾年高句麗越發囂張,不斷在邊境挑起紛爭,不把他們打怕了,還以為俺們好欺負!”
戴胄毫不示弱的反瞪起程咬金,氣勢上絲毫不輸。
“發動戰爭就是勞民傷財,如今大唐是興盛發展時期,不宜對外挑起戰事!”
見李二沒有回應,程咬金嚷著嗓子,繼續大叫道:
“你這個瓜慫,什麼叫挑起戰事,那高句麗本就應該是俺們中原領土,俺們是要收複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