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涸的嘴唇,輕輕蠕動。
“媽咪?”
“子禦!”薑茶心都碎了,眼睜睜看著顧子禦被掛在二樓,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
“別亂來。”握著繩結一端,薑遲的笑越發森冷:“我知道你身手好,可這個小鬼是你的金山銀山,你舍得冒險嗎?”
“你想怎麼樣!”薑茶眼眸泛著赤紅。
“不想怎麼樣,隻是想讓許璿來,她來了,隨時可以帶走這個小鬼。”薑遲提出要求。
“子禦不是許璿的兒子,和許璿沒有一點關係!”
“你當我傻?”薑遲捏著顧子禦小小下巴,迫使他抬頭:“長成這樣,他就是許璿和顧廷夜的兒子!”
“胡說八道!”薑茶大喊:“子禦和許璿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你到底是聽了誰的蠱惑,才會做這種瘋狂的舉動,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法律了,誰也保不住你!”
“我犯法?”薑遲冷笑:“就算我犯法,也有你給我背鍋。”
薑茶一怔:“你什麼意思?”
薑遲眼神動了動,跟著耳朵裏隱形藍牙耳機裏薑晴的交代,慢慢道:“這個小鬼是顧氏財團總裁和許璿的私生子,而你是許璿花錢雇來的幌子,為了錢,你不惜綁架這個小鬼,想要挾顧廷夜”
“簡直胡說!”薑茶聽不下去。
“我胡說?”薑遲冷冷一笑:“等一會,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說了。”
薑遲一手抓著綁帶,一手拿出錄音筆,對薑茶抬了抬下頷。
“我問,你答,答的不好,這個小鬼就要受苦,聽明白了嗎?”
薑茶瞬間明白,他要錄音,要誣告!
可薑遲說完這句話,臉色忽然變了變,側耳細聽耳機裏的命令。
“什麼?可是。好”他自言自語,又忽然看向薑茶:“在這之前,你得先做兩件事,那堆玻璃,去拿一片過來,記住,拿最鋒利的。”
薑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站在原地沒動。
“我讓你去拿玻璃。”薑遲冷眼:“不聽話?”
問完,忽然拉了一下綁帶。
“啊!”顧子禦低喊一聲。
綁帶綁縛著他的手腕,薑遲一用力,那些布條就深深嵌入他腕上的傷口,割裂一般的疼。
“子禦!”薑茶心尖巨疼。
顧子禦嬌生慣養,幾時受過這種苦,他隻是個孩子而已!
“去拿!”薑遲冷嗬。
薑茶咬著牙,轉頭去窗口撿了一塊碎片,同時,將另一塊小一點的,藏進衣袖裏
拿著碎片,薑茶走回來,冷冷看著薑遲。
薑遲勾了勾唇角:“現在用你手裏的碎片,挑斷你左手的韌帶和手筋。”
“什麼?!”薑茶倏地蹙眉。
“不要”顧子禦神誌微弱。”媽咪不要”
“你沒聽錯。”薑遲冷眼:“用你手裏的碎片,挑斷你左手的韌帶手筋,我看著你做,現在就做。”
薑茶沒有動。
薑遲又拉了一下綁帶。
顧子禦死死咬著嘴唇,寧願把嘴唇咬破流血,也沒有再叫一聲。
他是薑茶的軟肋。
他不能叫,更不能讓薑茶為他做傷害自己的事。
顧子禦沒有叫。
但薑茶知道,他現在有多痛。
看著他小小的身體,薑茶狠下心,舉起手裏的碎片。
當著薑遲的麵,狠狠紮進左手手腕。
血花四濺。
“媽咪!”顧子禦用盡全力,驚聲大叫。
韌帶與手筋,被一起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