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薑茶重病的份上,盛莉一毛錢也不會給。
兩人爭執著,鈴聲突然斷了。
薑山到底還是心存了一絲善念。
他不顧盛莉的阻攔,將電話回撥過去。
五十萬就五十萬,五十萬也能幫不少忙。
薑茶看到薑山的來電,沒有多想,接下∶“您昨晚打我電話,有事嗎?”
薑山驚了驚∶“茶茶,你現在在哪個醫院啊?到底是什麼病啊?!要多少錢!”
薑茶更震驚。
爸爸怎麼知道她在醫院?爸爸怎麼知道她的病?
薑茶胸口快速起伏著,反問∶“爸,您怎麼知道的!”
連媽媽都不知道這件事,爸爸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顧廷夜跟我說的啊!他昨晚給我打電話……”薑山激動的飯都吃不下了,“茶茶,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跟我說清楚……爸爸就算不能幫你太多,至少能幫點忙的。”
薑茶被薑山的態度弄的紅了臉。
她又沒得絕症,為什麼薑山突然這麼好?
“就是幾年前,我懷孕的時候,你們聽薑糖的話以為我死了,把我埋到地裏……雖然我後來被人救了,但是卻很怕,本來這事已經忘了,但之前住院,讓我又想起來了。
薑茶輕描淡寫跟父親解釋,因為被催眠過,她並不知道,之前還有一個女孩已經死去的事情。
大概是剛患過病,人很虛弱,情緒也沒那麼激烈。
如果是平時,薑茶絕不會對薑山說這些。
這些苦難,都是拜他們所賜。
薑山聽了薑茶的話,一頭霧水∶“不是啊茶茶,顧廷夜說你要換骨髓和腎……”
什麼跟什麼啊!
薑茶為自己剛才說的話,羞紅了臉。
她從來沒打算把自己黑暗恐懼症的原因告訴任何人。
因為薑山是她父親,隻要薑山表現出關心她在乎她,她再堅硬的心,也能有稍許融化。
可……她和薑山的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她會這麼害怕黑暗,是因為在醫院醒來後,她想起了多年前,她因為懷孕暫時性休克被薑山活埋的事,所以才會這麼害怕黑暗。
薑茶想鑽地洞。
“茶茶,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黑暗恐懼症!”薑山突然反應過來,所以問道。
薑茶不想再提這個話題,所以敷衍道∶“我有事,先掛了。”
薑茶掛了電話,打算找顧廷夜好好談談。
他昨晚為什麼要跟薑山打電話,騙薑山?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薑茶握著手機,快速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收好後,她轉過身,迎麵對上一道高大的身影。
顧廷夜頎長精壯的身體好整以暇的立在門邊,此刻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她。
薑茶燒紅了臉。
他的眼神太過深邃,顯得有些毒辣。
仿佛能看透人的內心。
“你、你站那兒幹什麼!”薑茶拎著包,朝他走去。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兒多久,有沒有聽到她剛才和父親說的話。
“你三年前死過一次!”顧廷夜一開口,薑茶身體登時緊繃住。
他什麼都聽到了。
薑茶抿著紅唇,尷尬的無地自容。
“你為什麼會死?你家人把你埋了,你又怎麼活過來的!”顧廷夜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薑茶,我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他以前隻認識剛回國的薑茶,卻沒想她背後還有這麼多複雜的事情。
薑茶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心煩意亂。
她抬手將顧廷夜的身體推開,揶揄他∶“你不是說不在乎我過去的經曆嗎?還有,你昨晚給我爸打電話說我患了重病,你這是在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