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蘊笑著說:“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那裏確實不是我開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薑茶聽出溫之蘊不想說這件事。
本來,她可以不追問。
可一想到,絕世提供槍殺顧子禦的武器,又摻和了針對顧廷夜的陰謀,她就沒辦法忍。
幾步跑過去,擋在溫之蘊麵前。
“怎麼?”溫之蘊揚眉。
薑茶認真看他:“我想知道,那間賭場的事,顧廷夜和顧子禦的安危和它有關,我不能坐視不管。”
溫之蘊看著她灼灼的神態,又轉頭看顧廷夜彎唇輕笑的樣子。
最終,感慨了句:“我開始有點理解,你做那個決定的原因了…”
顧廷夜為了薑茶這麼個普通人,可以什麼都不要,究竟薑茶的魅力在哪呢。
本來他不明白。
現在多少有點明白了。
薑茶太在乎顧廷夜了,那麼強烈的想保護顧廷夜的意願,連溫之蘊都能感受到。
被這樣的女人喜歡著,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
為這樣的女人,付出一切,放棄所有,也是一件心甘情願的事。
笑了笑,溫之蘊回答:“雲華堂在八年前確實是我家的產業,原本,雲城六張賭牌,都在溫家掌控中,隻是後來發生變故,其中兩張流落到的別人手中,雲華堂從某種意義上說,算是送給對方的。”
“送?”薑茶蹙眉。
賭牌,等於執照,誰有了賭牌,誰就有了日進鬥金的賭場。
這種難以用價值衡量的東西,可以隨便送的?
“這件事要從我家上一輩說起,我爺爺早逝,留下了我父親,我姑姑,和我小叔三個孩子。”
“他手中六張賭牌,三張給了我父親,兩張給了我姑姑,還有一張給了我小叔。”
“小叔終身未婚,沒有子嗣,姑姑有兩個孩子,也就是我的表姐和表弟,大姐成年後,持有姑姑手中的一張賭牌。”
“八年前,大姐遇到了一個男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隨後,大姐把這張賭牌送給了這個男人,也就是雲華堂。”
薑茶抓住了重點:“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
溫之蘊搖搖頭:“不知道,這個男人很神秘,大姐似乎也在刻意隱藏他,無論家族人怎麼逼迫,她都沒有說出這個男人的身份,雖然送出去了雲華堂,但她沒有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八年來,她一直單身,住在國外,不肯回來。”
薑茶問。”這個男人,是不是姓藍?”
她在雲華堂遇見的藍燁,該不會就是溫之蘊口中的人吧。
“不清楚,雲華堂雖然曾經是我家產業,可既然大姐把它送人,溫家就沒有資格再觸碰。”
“你也沒查過嗎?”薑茶問。
“我不是沒查過,是答應大姐,不去查。”溫之蘊換了個說法。
事實上,以他的本事,即便雲華堂背後的人身份再神秘,也能挖出底細來。
奈何溫家這位大小姐,八年前以死相逼,不許任何人追查這件事。
賭牌雖然重要,也沒有人丁稀薄的自家血脈重要,不得已,家族隻能答應不再追查。
溫之蘊雖然腹黑狡詐,但一言九鼎。
答應了,就不反悔。
八年來,明明知道這張賭牌失去的很詭異,很莫名其妙,但溫之蘊並沒有對雲華堂做任何舉動。
薑茶想了想藍燁那張雌雄莫辨的漂亮臉蛋。
雖然好看,但她覺得,藍燁不是那個,會讓女人拱手送賭牌的男人。
“藍燁是誰?”顧廷夜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