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許璿為她出頭,薑茶果然不是尋常人。”
“她本來也不是。”顧廷夜彎了彎唇角:“她是全世界最特別的人。”
“行了你,別秀了,我又不吃這套。”溫之蘊看向顧廷夜:“許璿都找上門來了,看來薑茶確實誤會你了,你真的不和她說清楚再走嗎?”
“沒必要。”顧廷夜眼神中帶著一縷意味深長:“瞞著她,還有另一個目的。”
“哦?”溫之蘊揚眉。
“子禦和她之間的關係,是時候該定下來了。”顧廷夜揚唇:“無論她願意或者不願意,
子禦都會是她的兒子,用子禦綁住她,以後無論再有多少個薛嶽南宮闕,都沒辦法改變她的身份。”
“……你的意思。”溫之蘊看向顧廷夜:“你要把子禦——可這樣做,不會太冒險了嗎?”
顧廷夜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
薑茶又做夢了。
這一次的夢境依舊在紫薇源。
花海就像永遠望不到盡頭一樣,連綿成片。
她站在花海中央,無論怎麼找,怎麼喊,怎麼看,始終都隻有她一個人。
就算這裏再美,她也不要一個人!
發了瘋似得跑,跑到渾身脫力,跑到地老天荒,也跑不出這片幽紫。
天上,地下。
孤孤單單,隻有筋疲力盡的薑茶,再也沒有其他……
薑茶恍恍惚惚的睜開眼,頭一陣劇烈疼痛。
“唔……”
她按著太陽穴,低吟一聲:“好痛……”
“醒了?”
坐在不遠處的懶人沙發上,晃悠著兩條大長腿的許璿,握著手機,劈裏啪啦打遊戲,眼睛都沒抬一下。
薑茶坐起身,一邊揉太陽穴,一邊看向周圍。
酒紅色的床單,暗啞的窗簾,隨處可見的華麗奢侈品,全然是許璿的風格。
透過窗簾,外麵一縷縷朝陽泄露進來。
“幾點了?”薑茶蹙眉問。
“七點半,還早。”許璿單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隨便丟了一團衣服過去:“去洗澡,你身上的酒氣能醉死路過的蒼蠅。”
薑茶接過那件衣服,挪動著下床。
又覺得有點天旋地轉。
明明醒酒了,可身體還是停留在酒精肆虐的虛弱中。
一路扶著,薑茶進了浴室。
水流大開,衝走身上一股股渾濁酒氣,薑茶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許璿收了手機,走到浴室的玻璃門前,用腳踢了踢門。
“還活著嗎?”
薑茶鞠了一捧水,好好洗了把臉,沒好氣道:“我隻是喝醉,又不是服毒。”
當然活著,要不然還能醉死不成。
許璿笑了,慢悠悠的說:“你是活著,可顧廷夜,八成要死了。”
哐——
浴室裏,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薑茶猛地打開門,身上隻裹了一件浴巾,渾身都是水。
“你說什麼!”
許璿看著她這狼狽的樣子,瞥了瞥唇角:“還關心他做什麼?愛死死,愛活活,這個地球又不是沒有他顧廷夜,就不轉了。”
“別鬧。”薑茶急急地問:“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許璿慢條斯理的說:“不過是去歐洲的飛機,保不住就掉下來了,又或許,飛到一半被雷劈,這種事兒,誰知道呢。”
薑茶愣了愣,而後,動了動唇瓣。
“他什麼時候走?”
“就今天,他的私人飛機,訂了今天上午九點飛歐洲的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