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薑晴反問。
柳芋端起咖啡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淡淡笑道:“南宮集團是做地產和實業的,而顧氏財團是做金融和貨幣的,我們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行業L,無論是想交戰,還是想合作,都很難找到契合點,就算體量一樣大,但南宮集團終究是要依托金融支撐,而顧氏財團本身是銀行體係,錢能生錢,你說,我和顧廷夜之間,是誰壓製著誰呢?”
薑晴稍微一想,立刻相通了。
“體量一樣,但行業不同,顧氏財團沒有資金斷裂的風險,自然沒有敵手。”
柳芊一笑:“沒錯,所以,如果硬要拚個你死我活,大概率,是顧氏財團占上風,而我,隻是南宮集團的經理人,沒有權利去拿身家性命和顧廷夜拚,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沒打算動用南宮集團去和顧廷夜較量。”
“那你想怎麼辦?”薑晴皺眉問。
“很簡答,借力打力。”柳芊拿著銀勺,慢慢攪動咖啡,“顧氏財團不是收購了五湖銀行嗎?那我們,就從五湖銀行身上找突破口。”
“五湖銀行有什麼突破口?”薑晴不明白。
“你不是拿著六十個億還給五湖銀行了嗎?”柳芋微微一笑:“這,就是突破口。”
薑晴想了想,忽然也笑了:我明白了。”
柳芊端起杯子,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又笑著舒了口氣。
“我最喜歡在咖啡廳裏聽鋼琴五年前,有一個人在巴黎的一家咖啡裏,為了我坐在高台上,彈了一天的鋼琴,從那時候起,我就愛上他了,又傻,又癡情的一個男人,除了我,全世界沒有第二個女人讓他這麼做過你說,他是不是也很愛我?”
“顧澤?”薑晴低頭:“我沒有見過他,但我妹妹見過,據說,是很油腔滑調的一個人。”
“果然,沒有人懂他,除了我。”柳芊笑著說。
薑晴看著柳芊,忽然說:“前幾天我妹妹去商場,看見了顧澤。”
“哦?”柳芊繼續攪動餘下的咖啡。
“她說,顧澤身邊跟著許璿,兩人很親密,顧澤幾乎買空了那家商場給許璿。”
薑晴的話沒能讓柳芊有絲毫情緒波動,甚至攪動咖啡的動作都沒停。
將咖啡攪動得溫度正好,柳芊才停了下來:“許璿聽這個名字,就覺得是個美人。”
“她確實很美,我見過她,她的美即便身為女人,我都覺得驚豔,平生所見,僅此一人。”
柳芊笑了:“這麼高的評價?”
“不高,你見過就知道了,語言很能形容她有多美。”薑晴垂眸:“我弟弟就是因為垂涎她的美色,丟了命。”
柳芊揚唇,意味深長:“你弟弟難道不是因為你丟了命嗎?”
薑晴端咖啡杯的動作倏地一頓。
柳芋卻好像什麼都沒說過,笑著看向彈鋼琴的少女,眼前恍惚一片,仿佛看見了當年那個俊美的男人。他有過很多女人,但他隻愛過她一個人。
愛,是唯一的,顧澤的深情除了她,沒有人知道。
薑茶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顧廷夜幾乎不離開紫薇源了。
就連顧子禦都被送到溫之蘊那裏。
顧氏財團的一切事宜,都由顧澤出麵打理。
不管是情願還是不情願,顧澤反正是在雲城,在華國,出盡了風頭。
各大財經新聞恨不得24小時滾動播出——歐洲金融首富竟然將總部遷往亞洲,安家落戶在雲城,這實在是震驚整個商業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