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懸崖僥幸不死,必有大機緣!

江籬醒來的時候覺得頭很暈,眼前是一片白蒙蒙的光,她死了麼,她在哪裏?腦子漸漸清醒,江籬忽然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對了,她為了采摘一株赤金紫掉下了懸崖,而江笆,被雷給劈死了。直到死,他的手裏還抓著那截繩子。

江籬又忍不住哭了,她渾身都疼,骨頭都散架了一般,此時的抽泣讓她更加疼痛,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來,然而身體卻像是被打了夾板一樣,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先是失去了師父,還未完全走出來,又失去了江笆,她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會害死周圍的人?她不信命的,但這裏是修真界,一切都有可能。

她渾身上下除了眼珠能轉動,其他地方都動不了。現在是在懸崖底部麼,她沒有死,是不是進入了什麼秘境之中,能夠獲得傳承?想到這裏,江籬深吸口氣,想要戳破麵前的那層白光,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身體也絲毫不能動彈,就在心中生出絕望之感時,一個聲音突兀地道:“你醒了?”

那聲音聽起來十分耳熟,江籬覺得熟悉,但一時又覺得有些怪異。

“蓋個被子把人頭都蒙住了,那個莽漢!”聽到這裏,江籬頓時知道那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了,說話的是張獵戶的老婆張氏!但是那聲音又略有些不同,江籬心頭一抖,她腦中靈光一閃醒悟過來,那聲音裏有屬於修真界的威壓!

臉上的東西被揭開,江籬看到了張氏笑眯眯的臉。她穿的仍是布衣釵裙,腰間係著一塊圍裙,頭發簡單的挽著,就那麼抱著雙臂看著自己。

“就你這樣,竟然還是個魔修。”張氏鄙夷地撇了下嘴,隨後嘖嘖歎道,“可惜那俊俏活屍被雷劈沒了。”

說完之後,張氏從旁邊的桌上端了個瓷碗過來,她將江籬扶起,把瓷碗裏的藥汁給她喂了,玉手輕輕地在江籬的背上畫圈揉捏,江籬隻覺得她手掌貼著的地方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火燙得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有淡淡的靈氣順著掌心相貼的位置流入她體內,江籬眼睛瞪大,一臉難以置信。張氏竟然是修士,她完全沒有看出來,隻能說明張氏早已不是煉氣期,她至少也是凝神期修士!

就在她震驚之時,張氏在她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江籬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汙血,直接噴到了白被之上。那血深紅見黑,在白被上顯得觸目驚心。江籬有些不好意思,就見張氏單手掐訣,伸手在白被上一拂,那腥紅的血跡瞬間消失,白被又變得一塵不染。

看到江籬呆愣愣的模樣,張氏挑眉一笑,“怎麼,避塵決都沒見過。”

江籬張了張嘴,喃喃道:“控屍門沒見他們用這些法術,我洗了很多衣服和被子。”

“倒沒見過那樣奇葩的魔道門派。”張氏微微擰眉,“可惜已經被滅門了。”她頓了一下,“若不是你快死了,我也不會多管閑事出手,在這裏藏了這麼多年,實在不想暴露啊!”

張氏是修士,那當初在高粱地那邊的妖獸豬猛,其實是她除去的,並非追殺自己的人動的手?想到這裏,江籬出聲詢問,卻見張氏搖了搖頭,“救你,是我二十年來第一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