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壽泰宮,早有宮女太監進內殿先後稟報,“稟太後娘娘,惠太妃娘娘回宮了。”
壽泰宮燃著上等的金絲碳,暖意薰著,太後正躺在內殿的軟榻上昏昏欲睡,聽到宮女稟報惠太妃回來了,她眼皮也沒抬一下,喝斥了一聲,“一個吃齋念佛的無用之人,回宮有啥大驚小怪,這點小事也要驚擾哀家歇息嗎?”
宮女嚇的白了臉,顧不上跪在身邊的太監,爬起來就溜了。
太監壯膽接著稟報,“稟太後,寧王和安王跟著太妃娘娘一起回宮了。”
太後皺眉,嗯?難道是皇上的旨意?
太後掀起眼皮,問小太監,“寧王和安王現在何處?”
太監小心回答,“在壽和宮。”
太後又問,“寧王和安王可曾去皇上的寢殿?”
太監謹慎回答,“沒有。”
聽完之後,太後悶聲說了一句,“嗯,退下吧。”
太監退下去之後,太後冷哼了一聲,“哼,都是些不知死活嫌命長的。”
太後心狠手辣,是個十分有手段的人,她把持後宮多年,致使先皇子嗣稀少,現在皇上的一眾妃子裏麵,也隻有皇後五年前生有一公主,這三年以來,皇上的後宮,無有一妃嬪產下皇嗣。
現如今,太後不但把持著整個後宮,還連著三年把持著朝政,架空壓製當今皇上,重用奸佞之臣,輕視賢良大臣,禍亂朝綱,窩藏野心,整得朝堂甚是混亂。
後宮眾妃嬪在她麵前唯唯諾諾,不敢多說一句話。
滿朝文武群臣在她麵前多是敢怒不敢言,省的招惹殺身滅門之禍。
晚膳之後,安王洛墨寒拿著皇上的暗旨和令牌,和寧王、章若瑾、柳瀟雲一起來到皇上的寢殿門口。
李公公正在殿門口站著,看到安王洛墨寒和寧王,激動的說,“兩位王爺,快進去吧,皇上正盼著您二位呢。”
又看了一眼章若瑾和柳瀟雲,“這……”
洛墨寒拿出了皇上的暗旨和令牌給李公公看了一眼。
李公公明白怎麼回事,不再多說什麼,閃在了一邊。
洛墨寒對章若瑾和柳瀟雲說了一句,“跟我來,”
隨後,推著寧王的輪椅進了皇上的寢殿,來到了皇上的龍榻前麵。
章若瑾和柳瀟雲也跟著進了皇上的寢殿。
正半躺在龍榻上休息的皇上聽到動靜,強撐著坐直了身體,聲音虛弱,扯嘴微微一笑,“三弟,四弟,你們來了。”
隻是那笑容讓人感覺格外的淒涼,甚至有些心酸。
然後皇上輕揮手示意,讓在旁邊服侍的兩個小太監退了下去。
洛墨寒忙說,“皇上,好點沒有,臣弟尋到藥王穀的弟子章若瑾,特請章大夫到宮中為皇上診病。”
寧王也關心的問道,“皇上,現在感覺怎麼樣?”
“無妨,還能撐得住。”皇上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章若瑾和柳瀟雲,深邃的眸光從兩人身上掠過。
皇上登基時,免了寧王和安王禦前的麵跪之禮,他們兩人見了皇上可以不用行跪拜大禮。
柳瀟雲和章若瑾都是貼身侍衛裝扮,按說見了皇上應該行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