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畫押，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然後便是第二位。
“兩隻火雲雀，一壺汾酒！”
“紅燒白鯉魚，清蒸蟹黃！”
“……”
所有人都厭惡這個將奸商二字寫在臉上的王昊，但所有人也都從心的選擇接受。
說到底，他們都不覺得小小王昊有收他們賬的本事。
憑本事貸款消費，憑什麼要還？
寧十一猜得到這些人的心思，壓根不在意。
用他自己的話說，閑著也是閑著。這萬一有一天能找這些人兌現呢？
山不轉水轉，總會再相見。
到時候這些欠條，可都是實打實的仙晶。
僅僅第一天的時間，就差不多賣了一萬多仙晶出去。
好吧，符叔分走七成，他隻剩下三成，隻占小頭。
這也是沒轍的事情，超然於世的態度需要的是超然的境界。很顯然，而今的寧十一還沒資格去超然物外。
不過，無本買賣嘛！
而且細水長流的東西。
這些食材都是鬼門的，而他用來自己賺錢。
時間轉瞬就又四個月過去，距離試煉期限僅僅剩餘兩個月。
而武十三君胡為等人畫押的欠條厚厚一大疊，高達了一百五十萬仙晶！
幹什麼來錢最快，當然還是搶！
說起來，寧十一挺疑惑的，按理說符叔就是鬼門供奉，境界雖然是三相之境，但麵對仙庭軍部素來都是避之不及。又怎麼會對這種形如白紙的欠條感興趣？
真有膽量拿著欠條去找仙庭軍部人員兌換仙晶？㊣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符叔有一個愛好，就是躲在大樹下打發漫長時光。
自寧十一替他值守大獄開始，基本上樹下一待就是整天。
態度懶散，仿佛對什麼都渾不在意。
“陳符。”
鬼王秦奧來到大獄外，便見到椅子上躺平的符叔，叫其名字。
正好寧十一就在大獄門後，恰好能聽見。這才得知符叔的名字是叫陳符。
“鬼王！”
好歹是鬼王，符叔還是起了身。
“你這輩子能不能改改你那懶散勁兒，若是你肯安心修煉，而今的境界未必在我之下。”
“境界再高又如何？四境之下還有五境，五境之上還有六境！法相境之上，還有道相境，什麼境界才是頭？”符叔不羈而笑。
秦奧被逗笑了，“你啊你，真不知道你這心境，是如何修煉到法相境的！”
“當初修煉的時候嘛，還是很勤奮刻苦！但後來嘛……忽然就覺得境界沒什麼意義了。”
符叔的眼神中，透出一抹不可查覺的黯淡。
秦奧有些沉默，“還在因為滿門被屠的事情消沉。說起來，你從來沒提過你女人怎麼死的！”
“陳年往事，沒什麼好提的必要。鬼王，你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吧？”符叔岔開了話題。
秦奧點了點頭，“白神風那邊傳消息來了，已經抵達沙城！本來此次交易事情重大，應該是我或者三位弟弟親自前去，但我們正在部署安排鬼門搬遷往東仙域之事！所以決定還是你和蘇尋常陪同秦昭帶人去交易！”
“來找你就是為了提醒你一聲，仙庭將領素來狡詐，在沒見到仙晶之前，切莫交人！”
符叔沉默了一瞬便點了頭。
“行吧，這件事辦好之後，我給你記頭功！”
其他也沒什麼好交代的，秦奧張望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符叔的眸光透著一抹複雜。
暗處，寧十一將符叔的神情收入眼中，越發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