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剛剛包紮完傷口,緊趕著回來了。才踏進門,齊若雎已迎了上來,“馮叔,馮叔,您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
馮掌櫃笑著道:“不打緊的,一點皮外傷。”
齊若雎道:“馮叔,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告訴齊叔,盡快過來,我有要緊的事。”馮掌櫃應了一聲,就回去了。
……
知府夫人一路冷著臉一言不發。今天真是顏麵掃地,被人當麵警告,而且對方還是背景強大的康國公夫人。這輩子,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過臉,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咬著嘴唇,父親去世時弟弟年紀尚小,老母親念著他是家中唯一男丁,分外寵溺。造成他不學無術,囂張跋扈的個性,她幾次想要管都被母親攔了下來。
小時候招貓逗狗倒不打緊,可現在大了,再不管管,一定會闖出大禍來的。
國公夫人的警告不大中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再這樣任他鬧下去,遲早要出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邊的人若是沒個好的,孩子是學不好的。跟著巴義方的那些個小斯……
知府夫人咬牙,比如今天和他一起去砸綿繡成衣鋪的那個……憑他是誰,今天這個事情,他脫不了幹係,不能勸住主子的胡作非為,竟還幫著他,實在可恨!
到了知府門口,知府夫人冷著臉下了馬車,巴義方看姐姐嚴肅的表情,道:“長姐,你先帶外甥女進去吧!起風了,外麵涼。”見知府夫人站著不動,又道:“我回去取錢,再親自去給齊大小姐賠罪。”
知府夫人挑眉道:“送錢的事不著急,先進屋去,咱們倆好好聊聊。”巴義方隻好束手跟進去了。
才進二院,她就對身邊的女兒,道:“今兒你也玩累了,快回房間去吧!”又對身後的丫鬟道:“去搬兩把椅子到廊下來。”
知府夫人和巴義方一人一把椅子坐在廊下,魏艮恭敬地站在巴義方後麵。知府夫人指著他道:“你,站到前麵來。”
魏艮聽命的站到前麵,心中害怕極了,夫人這是要做什麼?看樣子,這是要對他動家法了嗎?他向巴義方投去求助的眼神,可他卻故意躲開了他的視線。
知府夫人曆聲道:“你知錯嗎?”
魏艮立刻跪下道:“回夫人話。小的不知,還請夫人明示,小的一定改過自新,決不再犯。”
“很好,你在公子身邊伺候,竟然不及時規勸他刻製自己,倒是幫著他去胡鬧。來人,重打四十大板。”
一聲令下,上來四個家丁就將他死死按在條凳上,板子重重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魏艮淒慘的叫聲,沒有引起巴義方的同情,他麵無表情的呆坐著,老母親不在,他實在無計可施。
板子打到一半時,魏艮就昏死過去了,頻繁揚起又落下的板子這才停下來。
知府夫人看著巴義方,道:“來人,將公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巴義方倏地站起來,“長姐,別呀!我知道錯了。”“好,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再這樣胡作非為,我定不饒你。”
巴義方深深揖禮,道:“我記下了。”
知府夫人道:“快去吧。”又指著條凳上的魏艮,道:“帶他走。”巴義方腳底摸油般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