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當然明白,眾夫人投來的目光中含了多少個問號,她解釋道:“我原想著,她隻是一個商人家的女孩,商人逐利,開間鋪子隻是為了多賣幾件衣服,多賺點兒錢。可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靠自己的本事過生活嗎?
不依賴誰,活得努力、自信,與我教書的初衷如出一轍?我想讓女孩們的將來,有人可依時便依著,無人可依時,靠自己也能生活得很好,這是自信;
如果因為要依賴別人,而要看人臉色或者低聲下氣,那不如不看,凡事靠自己,更輕鬆自在。這便是誌氣。
願我沈氏女學中,能多幾個這樣的女子。”
沈夫人說完,目光灑向諸位夫人,柳珺頷首點頭,伍夫人認真地端詳著齊若雎,她開著店,一板一眼認真做事的樣子,威分凜凜狂揍巴義方的樣子,受到誇讚沉穩的樣子……她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了。
小兒子伍延琦,外出遊學還未回來,等他回來……她按下自己的想法,不禁嘴角上揚。
金夫人咬著唇,轉著茶杯蓋,若有所思,許久才道:“是的,高門大戶的人家,後宅女人們的生活也不盡是繁花似錦,其中有多少說不出口的汙糟事,誰還不知道呢!”
王夫人聽了這話,立刻向她投去一記眼刀,金夫人一愣,忙改口道:“做母親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待字閨中時,能多讀些書。”
王夫人的這一記眼刀,沒有逃過眾夫人雪亮的眼睛,她們都聰明的各行其事,喝茶的喝茶,吃點心的吃點心、更有心不在焉的……反正都假裝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
沈夫人的話落在沈依芸心裏,如一顆閃亮的星,她心潮澎湃,眼裏沁出淚水。趕忙轉過臉向外看去。
伍小姐走到齊若雎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道:“齊姐姐,還記得你店裏的那件綠色短襦嗎?我可太喜歡了,上個月去外祖家裏,幾個表姐見了也都很喜歡。我帶了她們各自的尺寸來,你讓你家的繡娘再做幾件與她們,麵料和繡法都要和我那件一樣的,隻是圖案換個別的花草就行。要六件。”
於夫人道:“齊大小姐,快到年底了,過年的新衣,你都幫我們做了吧。明兒我帶人去你店裏量尺寸。”
唐夫人道:“我也正有此意,不過齊大小姐,你家有多少個繡娘,能忙得過來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齊若雎道:“夫人放心,目前我家有近三十名繡娘,都是高等繡技。”眾夫人暗歎,這孩子得有多曆害啊,小小年紀竟能打理幾十人的繡坊。這樣想著,她們更加迫切地想把自家女兒送到沈氏女學了。
王夫人道:“看齊大小姐卓爾不凡,方便告知師從何人嗎?”齊若雎向柳珺行禮,道:“家師正在席間。”在眾夫人膜拜的眼光下,柳珺含笑低頭。
沈夫人道;“柳先生乃是我同門的師姐。”眾夫人頓時明白了,近朱者赤,優秀的人都是組團兒在一起的。女兒啊,跟著這樣的先生,準錯不了。
……
馮掌櫃越來越忙了,要負責記錄訂單,給訂單排日期,再按要求分配給合適的繡娘去做,還要負責招聘新的繡娘……
最近,久浸商場的馮掌櫃又有了新的發現,新的安排。
隨齊老爺做了多年布匹生意的馮掌櫃,明顯感覺到別人寄售在他家的布料,價格總是比自己采購的要高出許多,而這會壓榨掉他們很大一部分利潤。
要說以前是沒有錢采購布匹,又為了方便客人,隻能寄售別家的布料。賣掉之後,再付給對方貨款。
可現在再這樣就不劃算了,寄售布料的價格顯然遠遠高出自己采購的價格。精明如馮掌櫃,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於是這段時間,他一直致力於找回原來的采購渠道。新的問題擺在麵前,需要重新組建一支商隊,馮掌櫃想起齊老爺,他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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