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行低頭掃了眼，他總覺得顧錦言越來越像隻小妖精時時刻刻在勾搭他。
修長略帶些冰涼的手輕劃過顧錦言的肌膚，顧錦言身子微顫，反射條件一扭，被霍慎行觸碰一下她都覺得心劇烈跳動。
“想要一輩子躺在床上的話可以盡情扭動。”
冷聲從頭背後傳來夾雜著一絲關心。
顧錦言這樣就跟當初霍老爺子扭到腰一樣，明明老了還不承認，進了醫院還要強撐著說自己沒事，好得很，非要給他證明，本來幾天就能出院被他那麼一證明，又多住一星期。
顧錦言覺得霍慎行說的有點嚴重。
望著顧錦言側腰旁有一道疤痕，霍慎行皺眉，傷疤彎彎曲曲有點醜而且不算小。
嫩白的肌膚上更顯得這道疤明顯。
霍慎行下意識從用手指觸碰，從上順著疤往往往下，輕輕地像有羽毛在撓著皮膚般。
“你這疤什麼時候有的？”
磁性好聽的聲音傳入顧錦言耳內，顧錦言皺眉，轉頭想看看霍慎行說的疤但看不到。
她身上有傷疤嗎？她怎麼不知道？記憶中也沒這件事。
“不知道，可能很小時候弄到的？記不清了。”
顧錦言輕描淡寫說，不過從霍慎行往下劃的距離來看，腰間的疤應該挺長的。
“是不是很醜？”
聽不見霍慎行說話，顧錦言試探性問。
“不醜。”
霍慎行神色複雜更有些同情顧錦言，如果是很小時候受到這樣的傷肯定很疼吧？
說完，貼上膏藥，又用拇指輕壓著生怕膏藥鬆了。
藥膏貼下去後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膏的作用不像剛才那麼疼。
被貼住的地方火辣辣地，而剛剛被霍慎行撫過的地方卻有許些涼意。
“顧錦言，現在在我麵前真的是你？”
望著顧錦言的後背，霍慎行有些不禁問。
這個問題困惑他很久，現在在他麵前的這個人是否是真實性格的顧錦言。
顧錦言就像戴著許多麵具，上一秒可以笑下一秒沮喪失落也會故作堅強，對著別人時會狠下手來，那麼現在在他麵前的顧錦言所呈現出來的性格是裝的還是真的。
顧錦言微愣，沒想霍慎行會問這個問題。
她還以為霍慎行會跟之前那樣問她到底是誰呢。
“是，這就是原原本本的我。”
顧錦言大方承認，背對著霍慎行，她看不到霍慎行的表情。
這是她還沒遇見聶明遠時的她。
“輪到我問霍總了。”
“我能相信你嗎？”
顧錦言翻了個身，正對霍慎行，在翻身那一刻她差點想嗷嗚叫但還是忍住了。
四目相對，顧錦言尤為認真。
她現在是顧錦言，顧家那邊自從她外公死後其他人就沒將她當家人看，存在的也隻是利益關係，對她好的也就霍老爺子跟霍慎行。
霍慎行眉頭微皺又旋即舒展，如線條般又優美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笑意，有幾分邪魅：“當然。”
一句當然，讓顧錦言眯眼而笑。
當初她問聶明遠時，聶明遠回答的也是當然，但他猶豫了一下，可她蠢沒看出來，沉浸在聶明遠的花言巧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