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都失聯多少天了,你不會以為他還活著吧?(1 / 2)

“什麼?”

薄棠神色一怔。

“五年前,我家中爆炸,你來找我,你幫我一起安葬家人,我心裏很感激你。”

鹿之綾道,“直到我聽到,你嫌鞋尖上沾到泥,在還沒立起來的墓碑石上蹭,結果我買的墓碑太便宜,質量不好,你踢壞了一角,你拿起石頭就劃傷自己的手,流著一手的血來找我,哽咽著跟我說對不起,說你不小心弄壞了墓碑……”

“……”

“我怕我聽錯了,還讓封叔去看,他在碑側看到了鞋印。”

“……”

薄棠一字一字聽著她講,臉上的溫和越來越僵硬,連呼吸都仿佛停住了,眼中分明掠過慌亂。

他沒想到他的這些小動作會被她聽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最後一麵分開時,她也沒和他說什麼,怪不得再重逢時,隻有他一個人激動,她的眼神那麼冰冷。

好久,他幹澀地開口,“姐姐,我隻是害怕你心裏怪我,我想受傷了你就不會生我的氣,我不是用墓碑蹭泥,就真的是不小心……”

鹿之綾目光涼涼地看著他,毫無信任,“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從來都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樣子。”

“……”

“不是在我眼裏,你變得麵目全非,而是你……本來就麵目全非。”

她諷刺地笑起來,“我隻是沒想到,五年過去,你會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薄棠終於無法再故作鎮定,他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意,像個孩子般慌張、害怕,“我真的不是個壞人,姐姐,別讓我在你心裏的形象這麼不堪,我……”

他害怕她從此將他打上惡人的標記,眼眶也跟著紅起來,

“薄妄。”

鹿之綾從蒼白的唇間擠出這個名字,打斷薄棠的話。

他呆呆地看著她。

“我不想和你再說別的,你也沒必要和我裝,我要薄妄。”

她看著他,一字一字用盡力氣道,“我現在就要看到一個活生生、手腳健全的薄妄,否則,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決絕得徹底。

薄棠還握著她的手臂,隔著薄薄的袖子,他能感覺到那抹令他燥動的細膩柔軟,他輕輕地摩挲過,英俊的臉上溫和漸漸散去,狹長的眼裏沾染上冰涼。

“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重要到你願意為了他跟我睡?”

他盯著她的眼睛問,聲音散發著寒意。

下一秒,薄棠輕而易舉地從一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手中取走手槍扔到一旁,鹿之綾自知無力抵抗,也不意外,也不掙紮,更不害怕。

最多,也不過是個死。

薄棠逼著她往後退,鹿之綾被逼到床邊。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一頭被虛汗濕透的烏發傾泄在床上,顯得她整個人更加柔弱破碎,像江南河岸的楊柳,細弱不堪,又美得令人發狂。

薄棠深深地注視著她,膝蓋抵在床邊,緩緩朝她俯下身來,喉結滾了滾。

鹿之綾躺在那裏看著他,眼神漠然,“終於不裝了?”

薄棠低下頭,額前細碎的發拂過她的臉,他的唇停在她的嘴角,緩慢而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氣息。

很香。

也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他低沉地訴說,聲音如外麵的風雪灌進她的領口,“在我還不懂什麼是喜歡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

鹿之綾冷漠地看著他,沒有一點動容。

“在我懂了以後,我在國外的每一個夜晚,隻要想到你,我的心就疼,我的身體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