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情緒忽然就各自爆發了的驍逸和婉挽,我努力地平複了一下自己想滅了他們了事的心情看向一旁的赤地。
赤地一身瘟氣笑眯眯的看著我。
“其實我知道得也不全,但是我大概知道,驍逸本名好像不姓驍,驍是他母家的姓。”
赤地倒是一副一點都不怕我會滅了他的樣子,泰然自若的站在一旁。
我撤回看向赤地的眼神看往低下頭像是很是羞愧的驍逸,問赤地,“他父姓什麼?”
赤地輕聲的開口,“巫。”
“不!他才不是我的父親!”
聽到赤地那聲“巫”字,原本還忍著情緒的驍逸瞬間就失控一臉憤恨。
倒是他那眼裏滿出的淚水,讓我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嗬。”
我這一聲冷笑,是有些笑世事無常,也有些笑命之無奈,甚是捉弄和好笑。
“帝君!”
護在驍逸身前的婉挽忽然聲淚俱下的撲在我的腳下。
“對不起,我知道我是罪該萬死,我傷了您,但是還請您饒了驍逸,他當上神界戰神以來真的是恪盡職守,從來沒有做過背叛神界的事。”
“若不是……若不是……”
“婉挽!”
驍逸的一聲怒吼,製止了婉挽的說辭。
我依舊有些生氣的,往後退步,撤開了婉挽拉著的我的裙角。
“你身為十二花神,你明知韶複儀式對人間的影響,卻還是做了傷害蒼生的事。”
“他作為神界戰神,卻依舊與惡為伍。”
“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的,帝君!不是這樣的!”
或許是我的語氣有些過於冷漠,婉挽臉上的驚恐和不安瞬間就順著眼淚溢了出來。
婉挽再次撲在我的腳邊,拉住我的裙角。
“帝君,是那個人,他們用驍逸的父親和母神做人質,逼迫驍逸!驍逸真的不是……”
“不是?”
我異常冷漠的反問,讓跪著望著我的婉挽,眼淚都忘記滴落。
“嗬。”
我甚是覺得譏諷的笑起,“那你呢。”
“他們用驍逸威脅你了是嗎,讓你在韶複儀式上動手腳。”
婉挽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慢慢鬆開了我的裙角,“是……”
“嗬。”我再次冷笑了一聲。
“帝君!雖然巫公是驍逸的父親,但他真的沒有與巫公為伍,他聽任那個人的話,也隻是因為他的母神被……”
“好了,婉挽,你不要說了。”
婉挽身後的驍逸,再次製止婉挽之後擦掉了自己嘴角滲出的血,隨後站了起來,看著我眼神和臉上的表情盡是悲然。
“帝君說的沒錯,我確實不配為神界的戰神。”
“你自然是不配。”
看到聽見我此話之後眼神頗為震驚,有些愣住的驍逸,我再次有些嘲諷的笑了。
說我忽然是無情也罷,說我不懂他們的情義也罷,我心裏的那些想罵人的話是非說不可了!
“怎麼,你還以為我會覺得你們情有可原,在你們痛哭流涕悲戚之後安慰你們,同情你們嗎?”
我微微彎下腰看著跪著的婉挽,“你知道他被抓了之後,你做什麼了?”
跪在地上的婉挽,被我的一個問題問得有些答不上來。
我冷笑一聲之後,再次看向驍逸。
“你呢,你知道他們用你母親威脅你之後,你做什麼了?”
“神界的人是死的嗎?白又是死的嗎?景玖是死的嗎?我是死的嗎?”
“他們用驍逸威脅你,你可以假裝答應,然後,你就找機會告訴白又告訴我啊!你在做什麼?”
我實在是心裏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婉挽,“為情所困,覺得自己為了情郎,很偉大嗎?”
“你是在神界啊,你不是一個人,白又神尊是吃素的嗎?景玖老仙那個智多星是吃幹飯的嗎?”
“你若是告訴我們,你覺得他們能打得過我和白又嗎?”
婉挽有些懵的望著我,眼神裏都是惶恐和無措。
我無言的挖了一眼婉挽,緊接著瞥向驍逸,“還有你。”
“沒有人會因為巫公是不是你爹而異樣的看待你,他是他,你是你,大家更注重的是你有沒有做好你的本分!”
“我不管你當時是自願被抓,還是真的被抓。”
“事後,我把你從重華救出去之後,你竟然選擇去聽他們的話找赤地而不是回神界找白又和景玖?”
“哇,你們倆的腦子都是幹嘛的?”
我實在是越說越想再次揍在這兩個還望著我一臉無辜的人身上。
“哪怕你當時跟我說了,我他媽都能和白澤他們一起掀了重華把你媽給救出來,你呢?你說了嗎?”
我實在是沒忍住邊說邊戳了兩下驍逸。
“我發現你倆還真是般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