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策,你笑什麼?”
由於太過高興,龔策直接喜形於色,讓薛侯爺皺緊了眉頭。
聽到這聲質問,龔策的思緒一下子回歸現實,“大人,下官沒笑啊?”
“嗯?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這是……悲傷過度,悲極生樂啊侯爺,下官也被搶了,連府中大娘子都丟了,一個字,痛!”
龔策捂著胸口,表情有些誇張。
聽到他大娘子被搶了,薛侯爺也有些詫異,“為何獨獨搶走你家大娘子,難道此賊與你有仇?”
“何止有仇,奪妻之恨呐!侯爺。”龔策咬著牙答。
“咳!”薛侯爺旋即幹咳一聲,“切勿悲傷過度,還是先說說此賊是何身份來曆吧!”
“下官清楚,此賊名叫沈萬鈞,原是府中一位都頭。”龔策忙答道。
“不可能!”
薛侯爺臉色又是一變,“一位都頭,怎麼可能有如此實力?”
“這……肯定是此賊識得一些流寇。”
“不是流寇,浩浩蕩蕩足足有百餘人,壞了本侯的場子。”
龔策聞言,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夥,這沈萬鈞這麼猛嗎?連薛侯爺的場子都敢砸!
還不待他細細思考,薛侯爺又是一臉怒容道:“本侯不管他是誰,你速速將其抓捕歸案!”
龔策嘴角動了動,心想我要能抓早抓了,還用你催?
“侯爺,此賊神通廣大,下官一時探查不到他的蹤跡,還請侯爺緩些時日。”
薛侯爺聞言,瞥了龔策一眼,有些失望地搖頭,“廢物!”
“也罷,待我休書一封,送於靈州都督孫立,讓其査察此案。”
“你將此賊的來曆細細報於孫將軍,協助他擒獲賊人。”
龔策聞言,不僅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是眼前一亮,“多謝侯爺,下官一定照辦。”
“嗯!”
薛侯爺淡淡點了點頭,隨即帶著一眾隨從,離開了府衙。
門外眾多富商,見到侯爺車架停在外邊,都在暗自議論。
“快看,那好像是薛侯爺的馬車,他怎麼也來了?”
“和咱們一樣,被搶了吧!”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侯爺,哪個蟊賊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朝廷勳爵?”
“扯那些沒用的,人家要是怕你朝廷,還當什麼搶匪?多搶一個勳爵不多。”
“胡老三,我看你就是自己倒了黴,也不想別人好過!”
眾人爭做一團,不可開交之時,龔策送著薛侯爺出了府衙大門。
見到這個場景,他微微有些不悅,“吵什麼吵?一群刁民!”
“龔策,你特麼牛逼哄哄個什麼?自家女人都給擄去通房了,死三八!”
“尼瑪,張老四,你是瘋狗吧!逮誰咬誰。”龔策看著一個頭上戴著頂寶藍綠帽子的男人,有些氣憤。
這是他們當年有名的船王,當年靠著膽子大,出海賺了不少銀子。
最後又借著賣船的名頭,搞些拉皮條的生意。
還別說,這隨船的買賣,生意出奇的好。
那些出海一去數月的船把頭,就愛這個調調。
反正都是窮苦女子,有口飯吃,也願意一輩子藏在船裏。
借著這股歪風邪氣,這張老四的生意是越做越大,生銀子的本事在這東山府可以排進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