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進門走到桌旁,將一袋金葉子扔給來福,交代道:“我回去睡一會兒,便要去鎮撫司點卯了,如意賭坊的人若是來了,你就將錢給他們,把借據拿回來,我不想下衙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吊死在我們家門口。”
來福下意識點點頭,掂了掂手中的金葉子,問道:“少爺,你沒做殺人越貨的事吧?”
李小牙虎著臉:“我今晚提刀衝進一家銀鋪,七進七出,與掌櫃夥計大戰了三百回合,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終搶到了一袋金葉子。”
“……”
來福斜眼:“少爺,你真幽默。”
李小牙頭也不回的道:“你明日去三光典當把房契贖回來,再找人把家裏修繕一下,添置一些東西,買一輛馬車,雇兩三個下人。”
來福目送李小牙回房後,捧著一袋金葉子,來到李府祠堂內。
“老爺,夫人,少爺真的長大了。”來福擦拭著靈牌,喃喃道:“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心了。”
李小牙回到屋裏,躺在冷硬的木床上,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怎麼可能睡得著?
一個身體內,卻擁有兩個人的記憶。
人在困到極限的時候,不要說體內有兩個記憶,哪怕體內有兩個猴打架都睡得著……
李小牙不知不覺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身子一顫醒過來了。
天已經亮了,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李小牙出門乘車來到錦衣衛鎮撫司,正好趕上副千戶楊左使親自點卯,平日點卯露個臉就結束了,隨後便各自巡邏分配的街區,今日點卯居然分發下來一則海捕公文,公文上蓋著錦衣衛北鎮撫司錢指揮使的大印,要求他們協查追捕公文上刺客。
“懸賞一千兩,我們若是抓到這個刺客,那就發財了。”
“我若得到這一千兩,便可以告老了。”
“我若有一千兩,我要月臨樓的花魁姬無相給我彈鳳求凰。”
“秀才,我看你還是花四十文,聽人彈棉花算了。”
“……”
李小牙看向正在分析海捕公文並想入非非的七名屬下,全應天府錦衣衛鎮撫司的垃圾都集中在他這一隊了,老弱病殘孕,五毒俱全……
最老的【三腳拐】,五十多歲的老同誌,老寒腿,經常以刀為拐。
弱雞【筷子】,二十來歲,膽小如鼠,陰陰柔柔,體重不足百斤。
病秧子【秀才】,十九歲,讀過兩天書,弱不禁風,三天兩頭竄稀染風寒。
殘疾人【瞎子】,四十來歲,眼神原本就不好,偏偏又瞎了一隻眼。
代表孕的【肥豬】,二十多歲,家裏開肉鋪的,體重四百斤,肚子大得像懷了十八胞胎。
最後兩個也是極品,一個叫【板凳】,三十來歲,矮壯鐵憨憨,身高一米五,另一個叫【麻子】,三十多歲,為人陰狠惡毒,臉上全是坑。
錦衣衛小旗不同於五軍都督府小旗,五軍都督府一名小旗統領近百軍士,而他們南京錦衣衛鎮撫司每個小旗下麵隻有十人,不過【三腳拐】等人全是校尉或力士,地位俸祿比尋常軍士高多了。
【三腳拐】等人的前任小旗也姓李,三個月前領隊抓捕一名竊盜,李小旗被捅了三十多刀殉職,手下三名校尉重傷而亡,其餘七人不同程度受傷,十人隊就這樣變成了七人隊。
李小牙歎了一口氣,能讓前任老大被竊盜捅三十多刀,而後又讓現任老大從青樓屋脊滾下來腦袋著地,統領這麼一群蠢貨,真是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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