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不論是麻醉醫師,還是手術醫生,最不願意碰到的就是這種病人。
隨時都在生死線上掙紮,任何一個判斷失誤,藥給的不符合指征、劑量不對、時機沒有把握精準,都可能讓病人永遠下不了台。
而這種搶救過程,有時候跟“淡了加鹽,鹹了加水”的本質差不多。
反複拉扯,不斷糾正,把病人的生命體征控製在合理範圍內。
一般醫生會把一鍋湯做成一盆湯。
差一點的,最後調出個洗澡水。
但許秋,兩次用藥,直接扭轉了凶象……恐怕主任醫師也做不到這一點了!
眾人望著許秋,眼神裏充滿了震驚。
而手術台旁的許秋卻依舊淡定,他見體征平穩了,從容地下令:
“手術開始。”
……
嗤!
許秋的刀太快。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閃著寒光的刀片便沒入了皮膚之中。
一條血線,從髂前上棘開始,垂直向下,彎向內側。
再弧形一繞,向後下延伸到坐骨結節下方五厘米的地方,繼續往外下開刀,袒露出大轉子,最後再弧形上彎,精準地與起始的切口連接成了一個近橢圓形。
眾人驚異於這道切口的完美。
徒手落刀,切線幾乎與腹股溝韌帶完全平行。
每一次走刀,力道與角度的控製都精準得宛若機器人,眾人甚至有一種在欣賞機器人手術的錯覺……
“繼續。”
許秋的話讓眾人回到了台上。
切開皮膚後,他沒有任何停頓,仿佛預演了無數次一般,又向上分離腹股溝韌帶。
股動脈、靜脈、神經,都快速找出,結紮、切斷!
縫匠肌、股直肌的起點,也被標記了出來,切斷!
“恥骨肌。”許秋無意識中說道。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時,他就在恥骨下兩厘米,找到了這塊肌肉。
再次切斷!
“髂腰肌。”
刀遊離向小轉子處,找到該肌肉,切斷!
“股薄肌。”
呲呲——
在眾人的眼中,這把手術刀在許秋手中仿佛藝術品,從恥骨結節一直到坐骨下肢,迅速切斷股薄肌、內收肌的起點。
像是在宣判死亡。
每一個名稱從許秋口中喊出,都意味著一塊解剖結構與身體分離,回歸自然。
眾人捏了一把汗。
好怕下一刻,許秋叫出他們的名字……
……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
臨海一院在以另外一名副院長、急診科何海、感控辦主任以及醫務部主任四人組成的應急小組的帶領下,迅速在全院開展排查!
所有接觸過氣性壞疽病人的人員,行動軌跡等全部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當何海看到那份好幾頁的報告時,他的心涼了幾分。
首先是樊磊。
他在給這位病人查完房後,還給三個病人做了有創醫療行為。
此外,其中有一個還是病情凶險,送到ICU的。
當看到名單上的一個人時,何海的臉色一白,他趕緊拍了拍另外一名院長的肩膀。
“金院長,你看這個……”
金副院長放下手裏的資料,目光落在何海指著的名字上。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您提供大神半價炸雞的醫生:給自己做手術,這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