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的占地麵積都是四百把十平左右,有高有矮,但建築風格卻是由各自自主設計,都很有各自國家的風格與特色。
像大夏,建造的就是一座四合院,經典的灰瓦、黑牆、朱漆,走入門內就是一個三進式的院落,假山、流水、竹林都有,移步換景,錯落有致,置身其中便覺得心靜如水。
馮錦鵬笑著道:“實用性不高,但是住所嘛,心靈的港灣,沒必要太嚴肅。”
科研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拚搏百天也拿不出成果,勞逸結合才是王道。
許秋掃了一眼,並不在意這些。
住哪裏對他來說都無所謂,有一張床就足夠了。
“許醫生,還有什麼問題嗎?”馮錦鵬露出和善的笑容。
許秋搖頭:“沒有。”
“那我就不打擾許醫生休息了,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馮錦鵬乘車離開後,許秋也推開了四合院的朱漆門。
“咦,這裏!”施憐眼睛很尖,注意到門柱之上似乎刻著字。
她手指按在上麵,一一閱讀下來:“我是王恒,第二屆世界大賽參賽者,我一定要拿到一個好成績,為大夏贏得一席之地,不再受他人欺壓!”
“第二屆!”莫琬有些吃驚。
那個年代大夏還很羸弱,國內沒錢,國際地位也並不高,可想而知王恒的壓力,以及國家壓在他身上的期望。
莫琬低聲道:“王恒前輩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他極少說話,為人也孤僻,卻沒有想到,原來他也是一腔熱血……”
那一屆極其殘酷,王恒最終隻拿到了八十七名的成績,回國後,無數人對他惡語相向,認為他辜負了期望。
也是從那一屆開始,大夏就不宣傳世界大賽了,生怕這些天才再次遭到口誅筆伐。
誰能想到,多年以後,後來的許秋他們能在門柱之上看到曾經的痕跡。
“還有……”施憐擦去灰塵,下方還有不少留言。
……
“我是第五屆參賽者,世界大賽再次在妙佑診所舉行。我走遍大夏,當了八年的赤腳醫生,方才知道我們的醫學有多麼凋敝。我一定要拿下前五十,為大夏爭取更多的醫療資源!”
……
“我是第七屆參賽者。前五十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我們大夏的名次已經穩定在了五十名之前,我們也終於進入了世界醫學大會,獲得了一個席位,終於有醫療資源湧入國內……我一定要把名次提升到前四十!”
……
“上一屆第一次進入了第三十二名,這一次我也不能落後,我要讓大夏連續兩屆進入前三十五!”
……
“我要讓大夏穩定在前三十之列……”
……
每一屆在妙佑診所舉辦的世界賽,每一個參賽者,都留下了一句留言。
盡管隻是簡短的幾句話,但許秋等人都肅然站立在前方,表情鄭重。
他們都看出了這一根門柱上,書寫的一代一代的傳承,每一位後輩都在前輩打下的名次之下砥礪前行,在更好的醫學資源供應的環境中,獲得更大的成就。
哪怕其中有一兩屆出現了失誤,導致名次直線下跌,下一屆的參賽者也沒有絲毫責備,而是把前人未竟的事業當成了自己的夢想,將前人的那一份也背負了去。